韵菲郡主就笑了起来，善解人意道：“我也只是怕堂姐姐上当受骗，她可能没有堂姐姐想象的那么简单，说不定接近堂姐姐只是为了图荣华富贵呢。”

清宁根本没放在心上。

韵菲郡主便又道：“堂姐姐不是想知道与首辅纠缠不清的女子是谁吗，我才得到的消息，好像就是那个姜黛。”

清宁蓦地停住了脚步，侧头看着韵菲郡主：“好像？”

郡主道：“我才得到的消息，还是姜黛的三妹姜玉露亲口告诉我的……”

还不等她说完，清宁就抬脚继续往前走，脚步比之前快了些，打断她冷冷道：“既不是亲眼看见的，就不要拿一些模糊的东西在我面前说。姜黛的三妹？就是那日在亭子里装无辜的那个？她能把她大姐往风口浪尖上推，你指望她是个什么好东西？”

原来就康王府那日的事情，清宁看得明白，她只是没有挑明。众人推浪，她闲来无事，打一打浪罢了。

清宁知道韵菲郡主是个什么人，以前只是没计较，偶尔一起打发一下时间。但现在看来她着实对韵菲太过纵容了。

韵菲郡主的话被堵了回去，她没有想到，清宁会如此维护那个姜黛！甚至连姜黛和她最在意的首辅扯上关系，她也还是帮姜黛说话！

清宁不再听她多言，道：“父皇寿宴快开始了，有什么等过后再说吧。”随着走入宫宴场地，现身于众人眼前，那些官妇和小姐们纷纷见礼。

韵菲郡主强颜欢笑，十分委屈地轻唤：“堂姐姐……”

清宁端庄高雅地往前走着，道：“人前唤我公主，你忘了吗？”

韵菲郡主咬了咬唇，满脸不甘，还是应道：“是，公主。”

姜黛此时也在殿前，等着公主皇子们先入殿，随后众臣及夫人小姐们才跟着入殿。

韵菲郡主自是不能跟清宁一同入殿的，她也只能站到一边去。

她一眼就瞟到了姜黛，姜黛对她微微一笑。

韵菲郡主心里暗恨，等着吧，一会儿到了殿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也回以一笑。

等到众臣子妻眷进殿时，首辅来了和大都督来了，自当引领群臣走在前面。

这两位人物一出现，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姜黛抬眼看去，殿前明亮的灯火映衬着，褚昱衣着十分严谨，曳撒衣角上鱼龙绣纹轻轻拂动，冠帽下的一张脸清冷而分明。而苏砚与他并肩入殿，风格与他大不同，着一身长袍，举止清雅中透着潇洒。

果然，不论何时何地出现，这两人都是万人瞩目的焦点啊。

一个是蛊惑人心的妖孽，一个是行走人间的恶鬼，根本不相伯仲。

可是少女们的小心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苏砚那边飘。

褚昱不会笑，姜黛好像几乎没见他笑过，但是苏砚却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常常挂在嘴边。少女们当然觉得首辅更好接近一些。

大家都喜欢公子如玉、温雅端芳，却极少有人喜欢冰冷残酷、满身煞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