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好笑地看着屋中众人,道:“祖母和爹还以为他如今只是犯点小过小错吗?他才八九岁,他就敢故意杀人了!”
大家脸色变了变,吴氏咬牙切齿地叫道:“姜黛!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黛道:“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前不是杀过一回么,爹当时是怎么处理的?让他跪一跪祠堂便完了,那么他有第二次,说不定以后还有第三次,也丝毫不足为奇啊。”
姜闻修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嘴唇抿得死死的。
姜黛面色冷肃道:“你们怪我毒害了他,他若不去我院子里,他若不在我房里翻箱倒柜,能中毒么?爹说他改过自新了,好一个改过自新!姜家有子,教养之过,如今却要全部推在我头上吗!什么祸就得要我来替你们兜着,我姜黛就这么好欺负吗!”
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姜闻修额头上青筋毕露,却也不说话。
吴氏道:“子规明明就是改过自新了,你休要满口胡言!什么翻箱倒柜,他只不过是贪玩去了你的院子而已,你就敢在皇上面前诬告他偷御赐的东西,还有没有天理!”
姜黛瞥向吴氏,温和地笑道:“你想要天理?好,今日我就给你个天理。”
姜黛走到姜文谦的床边,取出几根银针,往姜文谦身上捻去。他原本昏昏沉沉的,在银针刺激下清醒了两分,张口就唤道:“娘,祖母,我好疼……”
他看清床边的人是姜黛,还有些又恨又怕。
姜黛从药箱里取药,道:“姜文谦,想好起来吗?”
姜文谦恨恨道:“是你想害死我!”
姜黛平平淡淡道:“我房里的药粉是我撒的,治你病的药当然也在我手上。只要你吃下了东西,便能很快好起来。”
吴氏看着姜黛手上拈着药丸,不顾三七二一,当即就扑过来抢。
姜黛扬了扬手,道:“解药只此一颗,再轻举妄动,我立马捏碎,谁也得不到。”
姜文谦着急地哭了起来。
姜黛对他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我房里翻东西,说了我便给你吃。”
姜文谦下意识地泪眼汪汪地看向吴氏,道:“我只是去玩……”
姜黛缓缓道:“不说实话是不是?那这药便不给你吃了。”说着便手指用力,作势要碾碎那枚药丸。
姜文谦吓得哇哇大哭。可就是他这种欺软怕硬、窝里横的孩子,唬起来都不费力气。
姜文谦边哭边道:“是我娘叫我去的,说柜子有宝贝,她说可以卖很多钱!是我娘!不是我!”
此话一出,吴氏脸色煞白,忙道:“子规,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姜黛面色温和,把药丸递到姜文谦嘴边,声色平和道:“说出来就对了。”
姜闻修和老夫人都怒色看向吴氏。
姜闻修更是当着姜文谦和姜玉箐的面,走过来一巴掌把吴氏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