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齐氏便怄得直瘪嘴。
“哼!见天的往外头跑,如此不安于室,也不知将来给姚家带回来的,到底是福是祸!”
花妈妈忙安慰:“大小姐也是一片孝心,如今郎中不是都说您的病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只怕容易拖出问题不是?这可多亏当初大小姐那个梦!更何况,老夫人盼着添丁进口,大小姐一片诚心求弟弟,丽姨娘不就怀上了吗?这定是大小姐一片孝心感动了菩萨!”
齐氏听了花妈妈安慰,心里总算好受些。
“不然我哪会同意她一个闺阁女子随意出门……不过以后还是要让她多在家做做针线才是,别纵得性子野了不知天高地厚!”
花妈妈应着,没敢再多说什么。
若是姚至柔将来真是入豪门府邸为妾,针线活好不好又有什么要紧?
若是门当户对的人家议为正妻,自也无需主母多动针线。
姚至柔如今的手艺也多少算拿得出手,再苦练几分也不会有多大的进益,又何必这般折腾人?
只是花妈妈知道齐氏对姚至柔的不耐,自然也不会多替她说话。
姚至婉得知姚至柔又出了门,忍不住找她娘抱怨。
“娘,赵世子还没说要纳她入府呢,她就这般猖狂,咱们家何时准许女儿家一日日的出门了?”
闵姨娘看出自己女儿眼中的不忿,哪里不知道她是忌恨齐氏如今对姚至柔这副言听计从的态度。
她冷哼一声,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
出去吧!看她能猖狂到几时!
那小蹄子现在有多得意,将来跌得就会有多惨。
原本维持着表面的和平,闵姨娘还能容忍姚至柔嫁个破落户,或是些门头光鲜内里煎熬的人家。
如今这等情形,她是绝对不会留给对方一朝得势,回来反咬一口的机会的!
“老老实实呆着吧!你哪有你大姐姐那般造化?人家可是受国公府世子和郡主娘娘青睐的人,你在她们面前,可是正眼都没人瞧的!”
姚至婉气得当场就红了眼眶:“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闵姨娘也气得摔了手边的账册,“我说错了?”
“不管是姚家还是你外祖闵家,连给这些贵人提鞋,人家都不一定看在眼里,她姚至柔想攀附,也无非一顶粉轿抬进府罢了!你跟她比做什么?”
“抬进去又怎么?娘不也是……”
不也是一顶粉轿入了府,一辈子受爹爹疼宠信任有加,风光权威与正室无异?
姚至婉不以为然地噘了嘴。
她知道她娘的意思,连姚至柔这个嫡女都只能为妾,她只得一个庶出的身份,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为妾又怎样?
只要有手段,还怕笼络不住夫君,争取自己想要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