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位女婿温旭,若不是昨日姚至柔让人打听,都没人知道他也去了春山。
据说他自从娶了这位侯府千金,倒是颇为体贴。
关起门来的事旁人不清楚,只知道夫妻俩为了求子,每月都要去广福寺上香。
哪怕后来怀孕了,也是每月必去一次,祈求佛祖保佑孩子平安降生。
而那温旭,每次都会全程护送妻子,偶尔还会陪着在寺中小住。
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千金,如今这小日子倒是过得遂意。
赵峥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对这些寒门小户的事也根本没什么兴趣。
要不是因着姚至柔,他都懒得费心听这些。
“把消息传给姚姑娘吧。”
下头的人方领命去了,赵峥又突然问起了谢子阑。
谢子阑挨了他爹的打,也算老实了几日。
这几日,谢子阑身上的伤也渐渐褪了颜色。
均一从外头进来,递给谢子阑一张请柬,“公子,是靖国公府送来的。”
谢子阑有些诧异,又有些愤怒,“他又想做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了赵峥不喜,三番两次被他如此找碴算计。
谢子阑展开制作精美的请柬,只见上面写着几行烫金大字,大意便是因为自己家不懂事的鸟太过顽劣,身为主人感到十分抱歉,因此特地在胧月楼设宴,恳请承平伯世子一晤。
落款,赵九。
谢子阑皱了眉。
赵峥这是什么意思?
打他一巴掌给个甜枣?
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谢子阑再看了看地点,胧月楼!
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赵峥这是什么意思?在青楼设宴请他,还嫌他被他爹打得不够吗?
谢子阑气得一把扔了请柬,“欺人太甚!”
均一小心地捡起地上的请柬,看着上头烫金的赵九二字,心中十分忐忑。
“世子,以靖国公世子的脾性,这般郑重其事邀请您,您若是不去……他会不会更生气?”
京城纨绔之首赵九爷的名声如雷贯耳,他既然署名赵九,便是在宣告自己不容许被拒绝。
毕竟京城各路官宦子弟,尤其是那些平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哪个敢不卖赵九爷面子!
若要让人知道赵九爷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只怕那些纨绔就能想着法子来骚扰他。
“这些人当真是不务正业!”谢子阑气得狠狠踹了好几个凳子。
稍微冷静了些许,谢子阑吩咐均一将请柬给他放回来。
“管好自己的嘴巴,务必不能让伯爷知道。”
均一忙不迭应下,世子爷再出事,他真的不用再在府里混了。
到了日子,谢子阑借口与同窗商讨学业,向承平伯申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