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除了全城缉凶,还必须找到暗地里躲藏的岳氏。
赵峥提出自己亲自带人去找,又另安排了人手全权听候姚至柔的吩咐。
随后,黄妈妈留在了茶楼,姚至柔则带着孙家姐妹从后门换了马车去温家。
姚至柔到的时候,温旭已早被京兆尹府的人叫走,静安侯夫人还没到,王若瑜却终于醒了。
对于姚至柔的探望,王若瑜十分感激,但身子虚弱,说不了几句话。
因为姚至柔昨天来守着她生产,王若瑜只以为她又是受静安侯夫人所托来陪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姚至柔的到来有何不妥。
正常人家里生了孩子,客人前来道贺都是在洗三礼上。
在此之前,产妇状态不佳,家中也会因新生儿的到来而手忙脚乱,并不适宜招待客人,懂事的客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上门添乱。
姚至柔与王若瑜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孩子又还在睡,便只守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书打发时间。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进来说温氏提了个篮子,要去义庄给表小姐上香。
昨日从火场扒出来的尸体都送去了义庄统一看管。
王若瑜醒来就知道了岳氏连同腹中胎儿一起葬身火海的事情,感同身受之下,对温氏甚是同情。
她不仅强撑着精神派一个婆子跟着温氏,又让人支了五两银子,多陪些香烛纸钱聊表心意。
姚至柔料定温氏必定不肯,在王若瑜吩咐的时候便没开口。
果然小丫鬟出去一说,温氏就闹了起来。
话里话外竟有都怪静安侯府疑心病重,反害了她女儿的意思。
“我清清白白的女儿,本来安安生生怀胎到了七月,眼看就要生了,就因为亲家母疑心我们将人藏起来是有什么勾当,结果就让人盯上了,哪里还敢让你们陪……哎呦,到底还是怪我女儿命苦,偏生遇着个这么凶残的夫君,我们母女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她竟然将此事捅明了。
王若瑜产后本就虚弱,听了这话,顿时羞愤得脸色发白。
“明明就是夫君让母亲帮的忙,她怎么能这么说种话?”
姚至柔暗自冷笑,一面安抚王若瑜,一面板着脸吩咐阿乔出去传话。
“亲家姑母既然不愿人陪着,为免不必要的危险,那就还是好生在家待着的好。”
阿乔本是尚书府小姐,出去叉着腰把这话一说,很是盛气凌人。
温氏见这个不知哪来的丫头对她竟然这般不敬,气得指着鼻子就骂。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有人伺候,我亲生女儿死了,我只想清清静静去送一程罢了,难道你们还要疑心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那就将我老婆子一并打杀了去,看我侄儿会不会去官府告你们草菅人命!”
王若瑜在里头听了,气的紧咬着唇,只差没强撑着起来与温氏理论。
她不明白,原先那么和蔼可亲的姑婆母,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说出这么扎心窝的话。
姚至柔拍拍王若瑜的肩,让她好生休息,随后亲自出去处置。
“来人,把她给我弄回屋里去!”
姚至柔指着温氏,冷冷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