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侯夫人听着咒骂声,眉头皱得跟山一样。
温府的丫鬟快速地禀报了她发生的事情,静安侯夫人忍了又忍,到底没让人去堵温氏的嘴,那可真是给她面子了。
好在她进去轻手轻脚地看过王若瑜和孩子,都还算安稳,就同姚至柔去了西厢房单独说话。
“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完全跟个疯婆子似的。
姚至柔笑了笑,放下手边的茶碗。
“自然是唱念做打,好把戏唱全了。”
静安侯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还真是跳梁小丑,如今阿瑜可不是没有娘家撑腰的妇人,他们还想算计她不成?
不过现在也不到收拾他们的时候,静安侯夫人不想多说他们,而是提起方才在门口看到的人。
“不知姚姑娘为何要找人把门堵了?一个个瞧着就身手不凡,实在太扎眼了些。”
他们静安侯府独女任性下嫁已经够丢人了,这种事情更不应该闹大。
“自然是保护了。杀人嫌犯既然是温家的亲戚,万一他找上门来怎么办?”
“那也只在门里安排人守着就够了。”
姚至柔知道她的顾虑,只叹了口气。
她看着静安侯夫人的眼睛,再一次问了她曾经的问题。
“夫人,您敢赌一把吗?”
这话一出,静安侯夫人下意识就有些心慌,嘴角微微抽搐。
“赌,赌什么……”
她刚刚可是看过孩子了,那小模样分明就是自己的外孙。
“赌我居心叵测,处心积虑要陷害您的女婿,破坏您女儿的幸福,或者……”
静安侯夫人攥紧了手边的扶手。
“或者……赌您的外孙已经被人换掉!”
静安侯夫人脸色煞白。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孩子身上的胎记都是一样的,她也叮嘱了底下人,务必将温氏的一举一动看得死死的,怎么可能还会被换掉!
静安侯夫人坐立不安,索性起了身。
“怎么可能呢……我派到阿瑜身边的都十分可靠,人也不少,更何况孩子身边是决不允许断人的……难道是自己人背叛?”
静安侯夫人又急又慌,在屋里走来走去,脑中飞快地思考着谁会是那个叛徒。
“您就不担心是我信口雌黄?”姚至柔问。
静安侯夫人冷静了几分,坐回椅子上苦笑。
“你就算是算计我们,又图什么呢?现在门外守着的,想必是靖国公世子的人吧?想来姚姑娘本不必在我衰落至此的静安侯府身上浪费时间。”
这时候,她才深刻的认识到,姚至柔和靖国公世子赵峥的交情实在非同寻常。
她根本不需要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们,反而是一旦一着不慎,还容易给自己惹祸上身。
只是,明明那孩子就是刚从产房抱出来时的模样,又让她如何相信这不是从阿瑜肚子里出来的呢?
“若真是如此,这可让阿瑜如何能接受,她身子还虚着呢……”
静安侯夫人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