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至柔此时也不敢笃定,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选择这么做。
无法解释太多,姚至柔只问王若瑜是否愿意信她。
王若瑜有些迟疑,她们才不过见过几面。
可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在自己生产时,不顾血污不详助她闯过鬼门关,王若瑜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姚至柔松了口气。
“你信我就好,我不会害你。”
说完,她就让王若瑜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温氏坚决要自己带着丫鬟去上香,怒骂声本已经小了些,,一听说姚至柔吩咐让关上门谁都不许放出去,当即便再次大吵大闹起来。
“凭什么不让人出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看我侄儿不在家,就想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她粗鲁地推开门口的丫鬟冲了出来。
冲到姚至柔面前时,温氏愤怒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骂。
“我告诉你,就算你生得金枝玉叶,可这个家到底还是姓温,轮不到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死丫头做主!还有你们这些下人,若是听了她的吩咐,小心我告诉我侄儿你们奴大欺主,夫为妻纲,看看你们大人知道她亲姑母如此受辱,让不让你们太太罚你们!”
姚至柔此时站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底下温氏癫狂的模样,好像是有那么几分痛失爱女的悲痛。
想她第一次见到对方时,那可叫一个热络亲切,与现在的模样可谓判若两人。
想来这才是真正的温氏,出身乡野,撒泼干架的事哪怕没做过,也被生活的环境耳濡目染无师自通。
温氏骂完姚至柔犹不过瘾,还要冲开丫鬟婆子们的阻拦往正房冲。
见丫鬟婆子们不让,她下了死手地在她们身上捡着软肉掐,掐的惨叫连连。
姚至柔带着阿乔阿尧去拦她。
“亲家姑母这么激动做什么?姐姐现在需要休息,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我跟你没得说!我就要去问问我那侄儿媳妇,她就任你这个不知来路的野丫头这么对待自己的长辈?我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连去上个香都被你们派人监视,我不答应还要把大家都关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可是温家,是我一手养大的侄儿家,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我倒要让人去找我侄儿回来,让他看看静安侯府的人是怎么对他的嫡亲姑母的!”
姚至柔好整以暇,“我姐姐又不是不让亲家姑母去,只是既然是亲家表妹出了事,我们这边虽然不方便,但派个人去祭奠一番,表一份哀思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您人生地不熟的,怕您路上出什么事,才让人陪着,也不知您怎么就会错意说是我们监视呢?”
温氏冷笑一声。
“我敢让你们陪?我那女儿命薄,谁知道是不是碍着什么人的眼才遭人陷害灭了口,跟着我去,只怕是有人不放心吧!”
王若瑜在里头听着,自然又是好一番怄气。
她因为自己的任性下嫁,从来只想让娘家知道自己过得好。
现在在代表静安侯府的姚至柔面前,温氏说出这些话,简直就像是一道道耳光,扇掉了她在娘家面前强撑的体面。
话说到这份上,姚至柔也冷笑一声。
“亲家姑母既然不肯接受我们的好意,那我也不强求。只是据我所知,这宅子可是我姐姐的陪嫁,这个家虽然姓温,但这宅子,可不姓温!”
眼见温氏变脸,姚至柔唇角微勾,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我给你面子,可以叫你一声亲家姑母;不给你面子,你再敢多一句嘴,我随时可以让人把你捆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