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告诉他消息的人,是不是就是温氏?而邹吉想找到岳氏,恐怕是想问问她,到底是自己逃跑的,还是被人抓走的吧?”
姚至柔问方嗣同。
方嗣同点点头,再次叹了声气。
“岳氏被找到后表现得十分惊惶,始终坚持自己是被邹吉劫持,好不容易才逃出去找到从前认识的姐妹避难,对邹吉的指认一概不认。”
方嗣同都不好意思去看静安侯,对方此时已经气得像灶上的风箱了。
真是任谁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一样觉得窝囊又恶心。
“当时仵作验出火场的妇人尸体并非死于火烧,下官就猜测背后只怕渊源颇深,敢在静安侯府头上动土,到底是多大的胆子?好在侯爷与下官通了气,下官才知这其中关联,免得走了弯路还找不到方向。只是如今还有些疑惑,还需各位知情人再行解惑,好把事情理个明白。”
静安侯已经不管侯府还要如何丢人了,只想把前因后果理清楚好去给女儿讨公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夫人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竖子敢算计我侯府,我让他全家都给我横着出去!”
方嗣同点点头。
“方才听侯爷的意思,温旭是与那岳氏有染,可有这回事?”
静安侯觉得万分屈辱,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顺道又骂了次娘。
方嗣同又问道:“岳氏所生孩子是温旭的,与侯府王小姐同期生产,想来应是温旭不愿留下孩子这个把柄,想将他送走,其姑母不舍,便暗地里使法子用王小姐的孩子换下,是否是这么回事?”
这回是静安侯夫人咬着牙点头。
“所以问题的关键有两点,一则,岳氏如果真是不久前还有孕,又如何让温旭与其有染,还怀上孩子的?其二……温氏、岳氏都不过是寻常妇人,又是如何能做到瞒天过海完成这一系列事情的呢?”
赵峥突然眼睛瞪圆了指着方嗣同。
“啊!所以方老儿你的意思是,她们背后有人?”
方嗣同抱着胳膊,不置可否。
静安侯夫妇对视一眼,脸色都十分灰败。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本就是冲着静安侯府来的。
眼看静安侯又要跳起来骂娘,姚至柔忙安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只是岳氏此女手段非凡。不管是她利用完邹吉找的栖身的地方,还是他们所选的送养孩子的对象,都是别人的外室,与她身份相似,想来她们彼此之间最能理解帮衬,自然能够为她所用。”
这么一想,倒也十分合理。
“呸,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静安侯表示万分憎恶。
“搅家破户的玩意儿!”
“要是本侯有个儿子,他敢养外室,老子把他的腿给打断!”
可关键是,静安侯并没有一个儿子。
所以他气得踹飞了一张凳子。
“不管是不是背后有人,贼妇人算计静安侯府,一定要查清楚,处置也要处置得让他们心服口服!”
温氏是个独自抚养大侄子的市井妇人,惯于抛头露面、与人套关系,既懂得伪装的技术,也有那份脸不红心不跳的心性,能做到这些也不难理解。
但岳氏的身上却像披上了一层迷雾,让人始终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