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直接扑了过去。
“你说什么?我的霜儿怎么会死?她还那么年轻!是不是你害的她?”
温氏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她有多不喜岳凝雪。
岳凝雪直接将温氏推到在地。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慈母情深,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罢了,知道你在岳家没有儿子就没有依靠,就干脆利落地丢下我和姐姐,一心回娘家培养起了表哥,我和姐姐过得怎样你心里没有数吗?除了带着表哥来看看我们过得有多惨,好凸显自己对他有多好,你何曾管过我们的死活?”
“姐姐嫁给那姓邹的,第一个孩子被他活生生打掉,姐姐养了多久才恢复了身子你过问过吗?我是生父不明,让你失去丈夫,你恨我厌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姐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却依旧没想过给她撑腰,明明表哥已经中了举,可以威慑那邹吉,你却顾念要护住表哥羽翼,不肯帮她丝毫,让她第二次有孕后日日担心受怕以泪洗面,这些你知道吗?”
温氏抱住岳凝雪的双腿,嚎啕大哭。
“娘错了,娘知道错了……”
岳凝雪丝毫不为所动。
“我逃出来后,首先就去去找了姐姐,以为姐姐可以给我依靠,却得知她竟然过的也是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就想着带她离开,唯一愿意帮我们的,也只有远在京城的表哥,可是我们毕竟只是两个弱女子,要遮掩行迹,行走得分外艰难,没到京城,姐姐便再次滑了胎……”
“我手里有银子,去找大夫给姐姐看过,大夫说姐姐是因为曾经胞宫受损,极易滑胎,若是躺在床上好生将养,说不定可以养下来,像如此这般奔波,滑胎是早晚的事情,但若我们不逃走,姐姐要日日操劳家事,还要受那邹吉捶打,怎么可能在床上躺着将养?”
“左右这孩子都是留不下来的,姐姐彻底灰了心,任我怎么劝,始终是郁郁寡欢,很快便血流不止,抛下我去了……”
岳凝雪说完,蹲下身去抽泣不已。
静安侯夫妇、赵峥和姚至柔面面相觑,万万想不到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只是岳氏的经历虽然悲惨,却也不是害王若瑜的理由,姚至柔依旧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哼,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好似自己千般无辜万般无罪,可也掩盖不了你害我姐姐的事实,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岳凝雪哭过后,心知到了这步,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倒也爽快地把怎么算计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出来。
“自从姐姐死后,我决心要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便扮作一个生疮的老妇,这才安全到了京城,一步步打听到表哥所在的地方。”
“从姐姐哪里,我知道他娶了京中贵女,怕那贵女跋扈,嫌我身份低微,我是偷偷找到表哥的,求表哥将我另外安置,但我没敢说自己是谁,只说自己是被丈夫打得活不下去的姐姐。”
“我们已多年未见,表哥根本就认不出我不是姐姐,他素来怜贫惜弱,对我很是照顾,我也渐渐知道表嫂为人如何,便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与其忧愁将来不知如何过活,不如给表哥做小……”
静安侯夫妇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因为知道了王若瑜性子好,就想欺她辱她抢她丈夫。
岳凝雪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其实从小心中就有表哥,因为这层心思,所以对罗家的生活分外不甘……”
“若是我娘肯管我,我就算不能嫁给表哥这么好的男子,至少也能嫁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只能在心里幻想,像表哥这么温柔,又懂得很多道理的男子,若是能对我垂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