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毁掉一个生活单调的闺中女子,多半会像当初闵姨娘当初费心所做的那样,在女子的名声上做文章。
但若是朱家传出有人在园子里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朱娉婷自己也会脸上无光。
毕竟今日是朱聘婷及笄的重要日子,以后别人想起她的笄礼,只怕首先想起的就是这桩八卦,而不是她朱娉婷有多风光。
朱娉婷舍得拼着破坏自己的及笄礼,也要陷害她吗?
姚至柔一直等着他们会怎么做,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了动静。
纳福楼的方向传来嘈杂的人声,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找着什么东西。
有人朝着姚至柔走来的方向寻了过来。
“方才果真只有那姚家小姐和欧阳小姐来过?没别的人?”
“确实如此,此处离幽兰厅还有些距离,方才及笄礼还在举行,大家都在那头,来了哪些人大家自然都记得清楚!”
“那东西会不会是她们拿了?欧阳小姐方才可在主子那边。”
“不知道,总要找到人问问看才行!”
姚至柔终于知道他们的目的,大概是想诬陷自己偷了什么东西。
但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可疑之物,又怎么能栽赃到自己头上呢?
正疑惑间,姚至柔就听到身后突然有什么动静。
她转过身去,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当场愣在原地。
姚至柔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谢子阑。
谢子阑也显得很惊讶。
惊讶之余,还有些惊艳。
“小生误入此处,无意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他朝着姚至柔恭谨地行了一礼。
谢子阑每次遇到美色,都会不自觉地变得谦逊知礼,温柔有加。
姚至柔前世有多了解,今时就有多恶心。
她紧紧捏起了拳头,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她已经顾不上对谢子阑的出现有多少疑惑和愤怒,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谢子阑见姚至柔连理都不理自己,一时着急,忙冲过来拦人。
“姑娘等等,请听小生解释!”
“姑娘!姑娘请你等等!”
姚至柔怕他高喊之下把人给引过来搞得说不清楚,便只好听话地站住。
谢子阑连忙抬起手,举着一个东西让姚至柔看。
“方才在路边捡到了这个,是不是姑娘方才遗失的?这等物件若是被登徒子捡到,只怕要给姑娘惹来麻烦,姑娘快瞧瞧吧!”
谢子阑这副体贴坦荡的样子,若是不了解他的人,怕是都会觉得他甚有君子风度。
但姚至柔还是没有回头。
她已经可以听见前面有人在愤愤地断定就是她偷了东西,没有人比她更可疑。
但姚至柔还是急着只想离开这里。
哪怕迎面与那些人撞上,被他们搜上一番,她也不要再与谢子阑见面。
谢子阑听到有人声朝这头过来,怕被人发现他越线到了女眷所在的地方,急得忙让阿乔和阿尧看看,认一认是不是她们小姐的东西。
阿乔眼力好,一眼就认出那是何物。
“小姐,是一根宫廷技艺的点翠镶红宝石珍珠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