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笑了,我与世子天差地别,此次只不过是有事相商罢了。”
王若瑜不以为然。
经历了姓温的那个男人,她已经可以分辨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捂着嘴偷笑。
“若只是有事相商,又何必还要专门准备这些花儿景儿茶点吃食?你不知道吧,今日这场宴会可是世子亲自瞧过的。”
姚至柔一愣。
许久之后,她还是轻轻地笑了笑。
“姐姐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世子……自然有他的良缘。”
他们终究是会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
王若瑜看出姚至柔的回避,以为她是没这个想法,很是有些不能理解。
按理说,赵峥生得好,家世也好,许多女子倾慕又不敢肖想,是因为他性子跋扈没人敢惹。
可他唯独对她耐心细致,从无任何跋扈。
这不是一时兴起就能做到的。
有他们静安侯府在,宫里和靖国公府不是不能接受她的出身,也不知她的顾虑在哪里。
难道说,她对赵峥没有想法?
王若瑜忍不住琢磨起来。
离开静安侯府的时候,静安侯夫人亲自将姚至柔送出门。
不仅是因为看重这个女儿的救命恩人,还是有话要对她说。
“我让人去问了他们家的意思,他们很是愿意,只要你家按规矩来,他们还可以陪上丰厚的嫁妆。”
姚至柔闻言一喜。
那后面的安排就更顺利了。
她谢过静安侯夫人,带着一份轻松告了辞。
一切的谋划到了现在,才真正是有了掌握。
姚至柔要的可不仅仅是母亲和离,而且还要闵姨娘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四月中,袁斐果然尽快返回了京城。
在周遭四邻的眼里,这一举动十分奇怪。
不过等有人去了姚家做客,很快大家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听说是那姚家夫人的娘家母亲袁老夫人,自有一日梦见女儿不好,便夜夜做噩梦,梦见女儿客死他乡,魂魄无归。袁老爷为夫人四处求神拜佛寻医问药都不见效果,眼看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大有撒手人寰的趋势,这袁家大爷才千里迢迢来京城替老娘瞧一瞧妹妹。”
“瞧上一眼又能如何?若是换做别人,做女儿的还能回去侍奉一二,这姚家夫人病了多少年了?”
“正是如此,这袁家大爷放下病重的老父母来一趟京城,也只能将妹子的消息带回去给老母亲知道。谁知回去的路上,却恰遇着个四处游方的癞头僧人,掐指一算,便算出这袁家大爷家有老母病重,而且还算出袁家老夫人还有个亲生女儿远嫁在外一直不得见……”
“那僧人竟然这般神通?”
“你们且不知道,那赖头僧人身边跟了个郎中白抱朴,那可是江湖有名的神医,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俩一同出现,那简直是可通阴阳的存在!”
“哎哟,那简直是奇遇了!”
“可不是么!那癞头僧人说袁家老夫人这怪症,神医白抱朴可治,但却一定要一味药引,也就是亲生的儿女,一阴一阳伴在身边方可解除,否则两头都会越来越糟,直至双双撒手人寰!”
“嚯!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这袁家大爷折返京城,就是想将妹子带回故乡常伴老母亲左右。”
“可这姚家夫人常年卧病,乌桐又山高水长,如何受得舟车劳顿?”
“所以这袁家大爷这次来,便是想让袁氏夫人和离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