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连良人位分低,担不了一宫主位,旁人和谢嫔住几日便受不了谢嫔,只好委屈她和谢嫔同住。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连良人手脚不干净,偷了臣妾宫中上等的补品,那些可都是臣妾的母家特意托人带进宫给臣妾的,偏就叫她偷了去。”谢嫔跪在地上,手指着连良人,眼底尽是不屑。
“若不是臣妾闻着味儿,都不知连良人竟还有这偷鸡摸狗的本事。”
于她而言,连良人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又是个不得宠的,入宫多年,都没见过皇上几面,和宫人都没有什么分别。
连良人的脸颊高高肿起,身上也多有鞭痕,血迹沾染了衣衫,哭着说,“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偷,那雪莲是臣妾的哥哥亲手摘来拿给臣妾吃的,臣妾吃的是自己家的东西,没有偷拿谢嫔姐姐的补品。”
“你胡说,这天山雪莲十分难得,以你一家的俸禄怕是都吃不起,更何况天山雪莲想买都买不到,你如何能有,分明就是你偷得!”我正欲开口,谢嫔抢先说话,还推了一把连良人。
我皱起眉头,连忙让龄芝上前,分开连良人和谢嫔,免得谢嫔又动手。
“皇后娘娘还在这里,你怎能当着娘娘的面动手打人。”秋衫难得开口,我转眼看向秋衫,她涨红了脸,十分生气。
“臣妾的母家确实比不得谢嫔姐姐,能时时送些吃的用的给臣妾。”
“但臣妾自幼患有咳疾,久治不愈,听闻天山雪莲能治此病,且有奇效,臣妾的哥哥特地前去天山采摘,给臣妾治疗咳疾。”
连良人满脸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揪心不已。
“早不摘晚不摘,偏偏就在臣妾的母亲给臣妾送来时摘了,当真是巧。”谢嫔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说道。
连良人的胸膛剧烈起伏,“臣妾的哥哥是跟随风将军出征,回军时路过天山,惦记着臣妾,便求了将军,耽误了半日去采摘,谢嫔姐姐何不去打听打听,以证臣妾所言非虚。”
一人一句扰的我头疼,不过连良人的话我倒是有些印象,去年哥哥带兵出征,确实路过天山。
“本宫即可为连良人证实,她所言非虚,去年年中,本宫的哥哥出征塞外,回程的路上确实路过天山,而连良人的哥哥也确实是随军的军医。”我沉声开口,看了一眼谢嫔。
她别过脸去,冷哼一声,“那臣妾的雪莲为何少了,莫非是老鼠吃了不成。”
“是不是老鼠吃了本宫不知晓,但谢嫔你无凭无据,仅凭连良人的锅里炖着雪莲就说是连良人偷了,还打骂连良人,在宫中动用私刑却是被本宫抓了个正着。”我给了龄芝一个眼神,龄芝立马高声唤来侍卫和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