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获益最大的,非白苏苏莫属。
时逢多事之秋,近来的种种事情都让我有些疲累,脑中一片混乱,理不清任何思绪。
福才人的底细,鸾凤殿的眼线,还有苏子颜的伤,都让我伤神。
走至和安殿外,內侍监见我来了去禀告皇上,我在殿外等候。
入宫多年,我都未曾踏足过和安殿,没想到第一次来,竟是为了旁人求药。
而这个人未来将和我分享我的夫婿。
寻常宫妃,可以吃吃醋,在皇上面前使使小性子,而我身为皇后,只能眼看旁人同我分享夫婿,不能有半点妒忌,需大度,才能母仪天下,成为六宫表率。
我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这便是我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娘娘,皇上请您进去。”皇上的贴身內侍监李年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小步走进殿内,他正坐在内殿批阅奏章。
我见宫女正在给他沏茶,于是屏退了宫女,给他斟上茶,放在书桌上。
“皇后难得来,是有何事。”他头也没抬,眼中看着奏章,时而拿笔写着什么。
“今日镜心院忽现毒蛇,咬伤了汝安侯之女苏子颜,此刻她正命在旦夕,臣妾想向皇上求一味药。”我跪在书桌前,低头说道。
他这才抬起头,合上了手中的奏章,“苏子颜?朕记着汝安侯对她甚是疼爱,怎么舍得把她送进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看来他也深知进宫并非是条好路,那他曾经为何又偏偏要让她留在宫中,执意要封她为后。
当真是喜爱至极吗?
我掩下眼底的嘲讽,轻声回答,“正是汝安侯最疼爱的小女儿,所以臣妾斗胆想请皇上赐一只雪蚕给臣妾,救苏子颜一命。”
听到雪蚕,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许久,随即说道,“雪蚕不易得,纵是北疆几十年也只得这三只,皇后是不是太过重视汝安侯之女了?”
这确实是我的私心,我不想让风家得罪汝安侯。
“这三只雪蚕,朕只留下一只,剩余的一只是留给太后和皇后,皇后若想要,取去便是。”
我还未说话,他便又说道。
他这是在把难题推在我身上,是要留着保自己的命,还是要救苏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