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倒是想一了百了,只求个痛快,愿来生不入世家半步,只投身个寻常人家就好,便是如此小事也无法如愿。
太医匆匆赶来,给连良人诊了脉,开了些药膏,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
我用竹签沾了些药膏,轻轻抹在连良人的脸上。
“娘娘,使不得......”连良人连忙从我手中拿过竹签,自己胡乱擦拭着。
药膏都没抹匀,东一块西一块的粘在脸上,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拿回竹签,让她安心坐着。
“你的咳疾如何了。”我细细的给她上着药膏。
“吃了哥哥拿的雪莲,已经大好了。”连良人昂着头,有时我下手重了些,她吃痛,也会嘶出声。
我放下竹签,把药膏放进她手中,“谢嫔的性子自入王府便是如此,你莫要往心里去,都是一宫的姐妹,自然也是一家人,以和为贵方才能家和。”
我是担心连良人对谢嫔心有不满,后宫争斗不外乎如此,你来我往。
“皇后娘娘已经罚了谢嫔,也是给臣妾出了气,臣妾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连良人浅笑,我满意的点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连良人虽然胆色不足,胜在识时务,懂事乖巧。
见时间差不多了,我亲自送她到冬月轩,“住在冬月轩虽是委屈了些,待过些日子,秀女们大选之后正式册封,本宫再重新给你安排寝宫。”
“娘娘费心了,臣妾觉着冬月轩就很好,清净。”连良人微微福身行礼。
嘱咐了几句,我从冬月轩走回鸾凤殿。
“本宫记着连良人的父亲是父亲的部下?”我忽然问道。
龄芝立马回了话,“回娘娘的话,连良人的父亲在风将军手下的骑兵营当差。”
我点点头,让龄芝派人给父亲传个话,说连良人的父亲忠厚英勇,可提携一二。
夜深,我用晚膳,坐在床头绣被面,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