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欢白苏苏的小刁蛮,她的小任性,她便不知收敛的肆意撒娇,使小性子。
一时的任性是可爱,太过便是不懂礼数,不过很显然,白苏苏是被宠坏的娇小姐,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冷眼瞧着,皇上语气里已多有不满,“风良人不擅骑术,又是头一回来围场,朕带着她感受一番马背上得感觉。”
“不擅骑术就不要来嘛,来了就缠着皇上,依臣妾看,风良人就是故意想独占皇上。”白苏苏丝毫不知收敛,还在使着自己的小性子,不高兴的噘嘴,说完还扭过了身子。
皇上厉声呵斥一声,“白长使!”
白苏苏委屈的眼泪直在眼中打转,嘴撅的更高了,“皇上凶臣妾,臣妾说的都是心里话,不信您问问在座的各位妃嫔,看看她们心中是不是这般想法。”
她们虽有些不满,但都不敢吭声,白苏苏这句话得罪了一片。
其他人面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但大多都是对白苏苏的不满。
我心中冷笑,这白相这般宠爱白苏苏,倒是将她宠成了一个草包,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如何在后宫立足。
“白长使这话臣妾们可接不住,皇上愿意宠幸谁,都是谁的福分,难道还要经过白长使的同意吗?”安婕妤适时的开口,惹得白苏苏闹了个难堪。
我对着安婕妤微微摇头,不让她再开口。
若是得罪了白苏苏,只会让白苏苏把矛头指向安婕妤,何苦结下这梁子,让白苏苏视她为眼中钉呢。
白相如今在前朝如日中天,我的母家已是落魄,自是没有什么好顾忌,一无所有的人,才更豁得出去。
可安婕妤不同,她的父亲还在前朝为官,她若得罪了白苏苏,只要白苏苏休一封家书回去,白相便会针对她的父亲。
“皇上宠幸谁,自是皇上的心意,可臣妾先开口要同皇上赛马,皇上却不愿,皇上这便是偏心。”白苏苏被安婕妤噎了一下,一时语塞,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接着安婕妤的话茬说道。
我低着头,微微挑眉,她还真是亲手将皇上越推越远。
“够了,白长使累了,带她回去休息吧。”皇上沉声说道,眼里尽是阴霾。
白长使还想说什么,被侍卫押回了营帐。
眼看着便是正午了,皇上遣散众人,让众人回去用膳,独独留下了我。
我跟在皇上的身后,到皇上的营帐中,李年已经备好了饭菜在桌子上。
皇上的营帐比我们的大了三倍不止,里面布置的十分精致,应有尽有,连观赏的花瓶都放了几只。
我坐在一侧,李年在一旁替皇上布菜,皇上夹了一筷子木耳菜在我碗中。
“这是围场盛产的木耳菜,你尝尝,甚是鲜美,比御膳房常用的更加好些。”
中午的膳食,特地十分的清淡,想来皇上是用心了。
我瞧着他心情不错,想着骆正初的事,缓缓开口,“皇上,小骆大夫替太后看诊,颇有奇效,太后的身子日渐好转,臣妾想着,小骆大夫这般的人才,不如破格让他进太医院效力,皇上觉着可好?”
我有心想留骆正初,也要皇上点头同意他留下才可。
“这般小事你安排就好。”皇上没有反对,他也确实颇为欣赏小骆大夫的医术。
旁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小骆大夫来了几日,太后便恢复了神志。
“好,等回宫,臣妾问问小骆大夫的意愿,臣妾定会尽力为皇上留住有才能之人。”我浅笑着说,很快又转变了话锋,“白长使年纪尚小,说话若有不当的地方,皇上也别和白长使计较。”
我在皇上的心中,一直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今日白长使为难我,我便更要替白长使说话,才更能让皇上觉着我的体贴懂事。
“她确实不如你。”皇上突然这么说道。
他是想说我同白苏苏之间,若要选一人做皇后,白苏苏不如我。
我装作没有听出皇上的意思,装傻充愣的说道,“白长使年轻貌美,小性子多了些罢了,像臣妾这般的,倒是失了些情趣。”
“她确实天真可爱,偶尔的小性子也让朕觉着甚是有趣,可有时她这性子不知收敛,着实让朕厌烦。”皇上淡淡说道。
他同我说着如此贴心的话,倒是让我很是意外。
“皇上,安婕妤身子不适,宣了太医。”
话说到一半,李年慌慌张张的来报。
每每到狩猎之时,最让宫人们担忧的便是各位主子的安危,安婕妤忽然传召太医,李年担心会出什么事,着急的来回禀了皇上。
我一听,立马放下了碗筷,神色间满是担忧。
安婕妤的性子向来不喜麻烦,她若宣太医,定是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