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人责备于我,好过被众人背地里骂。
“妹妹日日早出晚归的,姐姐几次都扑了空。”
屋外传来连少使的声儿,我起身去迎她。
“姐姐白日里来过?你们怎的都没有同本宫说。”我假意恼怒的呵斥了秋杉一声,秋杉低下头,退下去端茶。
“是我让她们不必同你说了,左右你也没在,说了还让你记挂着。”连少使在榻上坐下,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些打量。
我被瞧的有些不自然,“这是怎么了?”
连少使迟迟没有说话,待秋杉端了热茶上来,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在桌上,合上杯盖。
接着,她又拿过我茶杯上的杯盖,左右打量了一番才说道,“妹妹的茶具甚好,釉色透亮。”
话落,她将茶盖子叠在她的杯子上,猛然一松手,杯盖掉落在桌子上,碎成了几片。
“妹妹,这杯子上既然已有杯盖,即便是这旁的杯盖再好,也盖不上了。”连少使的话里有话,眼神意味深长。
我微微低下头,“姐姐的话我都明白,我心中有分寸。”
拉起我的手在手心里,连少使轻叹了一口气,“妹妹,姐姐不是怪你,只是,皇上可不是这么大度之人,他是太后的嫡亲血脉,同样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说的我又何曾不知晓,定是那日我让顾经纶去我宫中取墨,让她起了疑心,这几日留心着我,才同我说这般多。
“姐姐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姐姐的心意我也知晓。”我牵强的笑道。
后来的几日,我不再整日流连于司教所,我克制着自己的心,顾经纶似乎也晓得那日越矩了,我们彼此之间刻意避着距离。
离过年还有十日的时间,白苏苏的抓阄时间已定下,就在三日后,我吩咐秋杉悄悄地去瞧过,她准备的还算顺利,有邱总管的帮忙,挺像模像样的。
后来,我让秋杉将发放节礼的时间改成了三日后的一早,若是头一晚发下去,白苏苏得了消息,定是要来我宫中闹上一闹,届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局面。
今儿个,钰嫔家中来了回信,钰嫔的父亲担心会累及钰嫔,不是很赞成此事,让钰嫔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头,就当没有看见。
“也不知我这性子是随了谁,父亲一向寻求安稳,不喜惹这麻烦事儿,我偏偏忍不下不平之事。”钰嫔不停的叹气,身后左绫手中抹了一层厚厚的中药泥,放在她的太阳穴四周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