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清明,坦然的面对皇上和众人的眼神。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娘娘,汐长使和仁王离席这般久,就算真有什么,也来得及,汐长使这么急匆匆的沐浴换衣裳,难免惹人怀疑。”福良人笑眯眯的开口,仿佛是无心之失。
我心中冷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她没有想到,涟芝没有死,还让秋杉救走了我,她的计划没有成功。
但她的话很好的引起了众人的非议,尤其是皇上的猜忌。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仁王,缓缓开口,“皇兄,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被称作皇兄的仁王满脸痛苦,摇了摇头,“臣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臣很难受,想,想行鱼水之欢。”
这般露骨的话,众妃嫔纷纷低下了头,面色通红。
“仁王在宫中无缘无故的被人下了药,皇上可要好好的查查。”白相边说边看着我,其中的意味很明显了。
他是想说是我想给皇上下.药,以讨皇上欢心,不想被仁王喝下了这药。
我绝无给仁王下.药的理由,除非,是仁王误食。
白相将火烧到我的身上,我冷冷的看着他,又看向皇上。
这会白苏苏不在,父亲也不在,不然的话,事情会更加的热闹。
“丞相大人的话说得对,定是要查,仔仔细细的查,可不能随意了之。”我边说边盯着福良人。
她躲开了我的视线,眼神里满是心虚。
这件事查到底,这火可不会烧到我的身上。
好一会,李年回来了,他缓缓开口,“皇上,荣恩殿中没有找到汐长使的香囊,不过,奴才听闻,汐长使身边的宫女涟芝,受了伤,这会,骆太医正在荣恩殿呢。”
“是啊,李司事不提,臣妾都忘了,臣妾从宴席离开,走到御花园时,涟芝不慎绊着石子,受了伤,那血流的怎么都止不住,臣妾便传了骆太医,让骆太医给涟芝瞧瞧,涟芝的伤,还有骆太医都可为臣妾作证,臣妾一从宴席离开便回了荣恩殿。”我紧着李年的话茬说道。
方才一时着急,都忘了此事,眼下,骆太医是最好的人证。
皇上缓缓开口,“是这样吗?李年?”
李年微微颔首,“确实是这样。”
我浅笑着看向众人,尤其是白相,他想看我的笑话,可即便证明了香囊是我的,又能如何?
眼角的余光撇到福良人的手在衣袖下紧紧攥着,想来她这会应当很是气恼,气恼她算计的这般好,都没能让我中计。
反而是她对涟芝下手,让我有了骆正初这个证人。
从秋杉一路去太医院找骆正初,到涟芝的伤,皆是我的证明。
“还有冉美人,臣妾回宫不久后,冉美人也回了宫,皇上不信,可去问问。”我边说边看向福良人,眼中满是挑衅。
不出意外,福良人脸上的五官都要气的变形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冷静。
皇上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也许是哪个小宫女拾得了,掉落在这里罢了。”
皇上已发话,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白相见皇上不再追究我的事情,又将矛头指向仁王,揪着仁王被下.药一事不放。
可能白相心中,这药便是我想给皇上下的,才想追查到底,好拉我下水。
我气定神闲的站立在一旁,由着他们去折腾,这会该坐立不安的人是福良人。
我还隐隐的有些期待,若真能查出点什么,福良人恐怕,难逃其罪。
皇上将仁王用过的膳食器具都交给了太医院查验,巧的是,负责查验的人,是连少使的哥哥。
他也是这两日才到宫中,正巧今夜是他和另一位太医轮值。
“这说来也奇怪,骆太医今日不当值,怎的,汐长使就找了骆太医?”福良人眼中闪着精光,看着我说道。
她的话,又将众人的眼神吸引到我的身上。
我浅笑着开口,“臣妾幼时得骆太医的师傅所救,结下些许缘分,也是臣妾向皇上引荐骆太医入宫,和骆太医相熟,便找了骆太医来,毕竟涟芝只是个宫女,原是没那福分能得太医诊治的。”
“原来是因着汐长使和骆太医有私情,难怪。”福良人将话锋一转,说的极其暧.昧。
我面色一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摆出架子来,“福良人,话可不能乱说,臣妾是与骆太医相熟,但绝无私情,这后宫妃嫔有相熟的太医,难道就都是有私情吗?”
我话音刚落,可良人便开口说道,“福良人这话,真是让臣妾们惶恐,这往后,臣妾们哪儿还敢传召太医。”
“好了,别吵了,没得让旁人看了笑话!”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很是不高兴。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这样的话,福良人当真是口无遮拦,也真是不了解皇上。
这些事情,私下里说,或许会让皇上对我起了疑心,当着外官的面如此说,不是让他们看皇上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