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当真是戳到了白苏苏的痛处,白苏苏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
白苏苏自然是不想我诞下皇嗣,谋害皇嗣一事,我想她不是没想过。
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这件事,苏子颜是在打白苏苏的脸,也是在戳我的伤口,我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那孩子来的意外,去的也匆忙,本就是我心头的遗憾,若那孩子从来没有来过,我倒也不用这般难受。
“够了,闹够了没有?是要让大伙儿都来看看朕的后宫有多腌臜吗?你们私下里要争风吃醋,朕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皇嗣身上,朕绝不会轻饶!”皇上厉声说着,她们二人才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刘妃见状,好声宽慰着皇上,“皇上,沅良人自然是有错的,但她没有想害死皇嗣,要说错,底下的人才是大错,不从旁规劝主子,应当重罚,至于沅良人,皇上念她是初犯,还是网开一面吧。”
汝安侯府的面子,即便可良人心有不甘,也不敢多说,得罪了汝安侯府,可不只是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还会连累了母家,全家的荣辱,由不得她咽不下这口气。
“嗯,朕会戳情处置。”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刘妃正好给皇上搭了个台阶,好让皇上下台。
没有多加思索,皇上便缓缓开口说着对沅良人的处置,知晓此事却没有劝阻的宫人都处了绞刑,至于苏子颜,褫夺封号,降为才人。
对苏子颜的这处罚怎么看都是轻了,可良人不情不愿的开口谢恩,皇上安抚了她几句,赏了她一些新鲜玩意儿,这事便也就算过去了。
白苏苏没有看到想看的好戏,颇有些失望,跟在皇上的身后忿忿离去,苏子颜也没有脸面留下,紧随其后。
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你也别想这许多了,沅良人毕竟是侯爷的千金,皇上有心为你讨个公道,也要顾忌侯爷的面子,侯爷可只有沅良人这一个宝贝千金。”刘妃叹了口气。
可良人垂下眼眸,喃喃着,“已经有三个人为臣妾的孩子偿命,臣妾还能奢求什么。”
我和刘妃对视了一眼,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刘妃先我一步离开,我从可良人的屋子里出来,去应书鸢的屋子里头坐了坐。
我过去时,她刚午睡起来。
在宫中待了些时日,应书鸢的脸圆润了不少,眉眼间比刚入宫时更像当初的应书鸢。
“柔长使骄纵惯了,往后躲着她一些便是。”我缓声说道,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里面都没有什么摆设,看着着实和她的身份有些不符。
“臣妾知晓,劳烦汐长使挂心了。”应书鸢声音微弱,手不停的绞着帕子,看上去有些紧张。
“你也不必太委曲求全,除了几个家世好的,若遇着旁人,端出尚书府小姐的气势来。”我淡淡说道。
闲话了几句,眼瞧着天色晚了,我便没有多留,缓步朝我宫中走。
路上,我吩咐了秋杉,得空去仓库挑些低调的摆件,给应书鸢送去,她的屋子太空,反而会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