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颜这是下了死力,恨不能和白苏苏同归于尽。
我垂下眼眸,白苏苏这嘴,总也不把门,有的苦头吃,可不是谁都瞧她娘家势力大,不敢得罪她。
兔子急了还咬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谁受得住气。
没一会,连太医随着秋杉匆匆赶来,我连忙拉上白苏苏的衣裳,挡住春光,只露出一点伤口。
连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细细查看后,拿出金创药洒在伤口上。
“伤不打紧,就是些皮外伤,养几日便好。”连太医温声温气的说着,举止从容,一瞧便是附庸风雅之人,丝毫看不出是常年随军的军医。
“几日?太医说的轻巧,本宫是要伺候皇上的,这几日伤口能好,这疤能好吗?这副模样你要让本宫如何去伺候皇上!”白苏苏听他的语气这般的轻巧,气不打一处来,一抬袖,宽大的衣裳打在连太医的脸上。
连太医连忙低下头,同白苏苏告罪。
我微微蹙眉,开口打着圆场,“柔长使莫要动气,连太医定是会尽心为你诊治,只是这药石再灵,雨需要时日才能发挥药效,柔长使便耐心等等,这点小伤,不会太久的。”
这般赤.裸.裸的把伺候皇上的话挂在嘴边的,满宫恐怕就只有白苏苏一人了,她也不怕被人说她轻浮。
“汐婕妤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伤的又不是汐婕妤,是臣妾,汐婕妤自然是不着急。”白苏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怼着我。
一旁,钰嫔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显然是多有不满,想出言怼白苏苏几句,我摆摆手,按捺下她。
这屋子里的局面已经够乱了,我可不想再继续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柔长使着急的心本宫可以理解,那依着柔长使,是想如何做?”我耐着性子同她说道。
这事她急也无用,何苦要闹这一遭,左右都是要花些时日才能痊愈。
白苏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咬着嘴唇,好半响才开口,“臣妾的伤是苏才人咬的,苏才人自是难逃其咎,汐婕妤如今暂代凤印,执掌六宫,那汐婕妤做事也要秉公处理才好,可不能偏袒了伤人的人。”
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白苏苏的伤也不打紧,她这般说,便是在为难与我。
“罚自然是要罚的,只是柔长使的伤并无伤及性命,也无大碍,后宫姐妹众多,偶尔有时有些不满,起些争执也是有的,就罚苏才人佛堂洒扫十日,小惩大诫,这往后,二位可不能再如此闹了,闹到皇上跟前,二位面上可都不好看。”
我看向白苏苏的眼神里略带着警告的意味,她不挑事,这后宫不知道要平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