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还只是怀疑白苏苏,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我便不再怀疑了。
难怪她如此殷勤,也怪我自己大意,着了她的道。
也不得不说,这个局她拿捏的十分准确。
不论我会不会咬出她,今日的宴席是我所筹备,西绥的使臣只会把帐算在我的头上,皇上为了给西绥使臣一个交代,也不会去理会真相。
皇上深深的看着我,沉默了半响。
底下吵吵嚷嚷,多是西绥使臣不满的牢骚。
太后有些坐不住了,想开口为我说话,皇上使了个眼色,让李年按住了太后。
“听闻大御的皇后前几日才恢复后位,先前是废后之身,皇上,这大御的后位,便是这等的儿戏吗?”西绥将军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双手作揖同皇上进言。
我也看着他,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借由此事将事情闹大,皇上虽下了旨意恢复我的位分,我如今也是拿着皇后的姿态,但册封大典还未举行,没有祭祖,没有受大礼,这个皇后,还做不得数。
趁这个时候,拉我下位,西绥再使些劲,便可推九公主上后位。
我心里是又气又好笑,白苏苏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知道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帮九公主。
若让九公主坐上后位,白苏苏想同她抢,除非背地里用阴毒的手段,让那九公主殒了命才可。
寻常的大错小错,皇上看在西绥的面子上,也不会拿九公主如何。
“将军莫恼,这确实是大御招待不周,但此事也不可全然怪罪于皇后,此事连朕都是才听闻,皇后是深宫妇人,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大御绝没有怠慢西绥的意思。”皇上脸上挂上笑,语气柔和,安抚着西绥将军。
可这西绥将军不知是怎么了,情绪激动,眼神像要杀人一般的盯着地上的红布,额头上的青筋暴突。
这时,六皇子起身上前,挡在西绥将军的面前,彬彬有礼的解释道,“三年前,父皇的发妻,西绥的昭若皇后逝世,便是与这海棠花有关,自那之后,海棠花便成了西绥的禁忌,凡在西绥,不得出现任何与海棠花有关的一切,连绣花都不可以。”
“昭若皇后是父亲一生挚爱,也是将军的长姐,将军才会如此激动,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皇上莫怪。”
听完六皇子的话,我也有了一些印象。
西绥的皇帝有过两任皇后,第一位是皇上的发妻,稳坐后位十数年,五年前因恶疾去世,一年后,皇上立了继后,但听闻不到一年,那继后便殁了。
因是继后,又册封不久,便没有过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