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来了,冉霜微微一笑,似是在说,娘娘放心,臣妾挨得住。
我万般无奈,却什么都做不了,想照拂一二都不行。
转头看向司正大人,“可问出些什么?”
司正大人摇摇头,“都是嘴硬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说不知道。”
我点点头,意料之中,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招供也难逃一死,闭紧嘴巴,什么都问不出来或还可留一条性命。
“司正大人继续吧,不必顾忌本宫,本宫在一旁看着便是。”我凝眸,衣袖下的手握成拳。
下一个要审问的便是涟芝,我坐在正中,司正大人和司辅大人各自坐在两旁,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涟芝的脸上还有鞭痕,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这已是第二轮的审问,挨过司正司五轮审问清白的,便可出司正司。
能挨过五轮审问的少之又少,多数人丧命在第三轮第四轮的审问。
而这第二轮的刑罚,则是夹板和水刑。
夹板分三处,双手,双脚和肋骨处,而水刑是在脸上盖一块帕子,滚烫的水浇在脸上,一遍又一遍。
其痛十指连心,牵动全身,实是难以忍受之痛。
我眼睁睁的看着涟芝的双手和双脚套上夹板,她额上满是汗珠。
“涟芝,本官再问你一遍,昨日皇上来鸾凤殿后发生了什么?”司正大人一拍案上的惊堂木,眼神凌厉。
她还未让人动手,涟芝深呼吸几口气,一字一句的把昨晚的事情重新叙述。
我看着手上的供词,和她之前所讲的供词并未有什么出入。
司正大人蹙眉,打量我一眼,我不动声色,她才让人动手。
两边的女侍从拉紧手上的绳子,涟芝咬住嘴唇,神色痛苦。
许是怕我担心,她一直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她双手的骨头一点点被收紧,再这样下去,这双手就保不住了。
“住手!”
我眼神慌乱,猛地站起,叫停她们。
涟芝连忙对我摇头,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对司正大人说道,“本宫有一法子,或可找出些破绽来。”
一个人的供词没有问题,那把所有人的供词连在一起呢?
让鸾凤殿中的所有人,当面对质,定会露出些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