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王锦州有过那些爱恨情仇的人是原身的姜楚，而并非她。

“这么说吧，王锦州跟我好像有过一段青梅竹马之间的懵懂感情。”为了不扯太多，姜楚十分直接。

“具体我们两人到底发生什么，老实说，我也记不得了。很遗憾，我们二人不仅有缘无分，那些唯一可以作为过往美好的记忆，也通通被我忘光了。”姜楚漫无边际地眺望远方，眼睛一点焦距都没有。

这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真的就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哪怕现在她才是姜楚，但这些记忆跟感情跟她通通都没有半点关系。

可姜楚的毫无波澜，在苏卿云眼里，却是放不下的遗憾。

他看姜楚盯着远处，整个人仿佛失了神，好像还在努力回忆过去，努力想起以往的那些美好。

总而言之，刺眼极了。

苏卿云忍下心中的怒火，他语气冰冷地质问：“你很难过？”

此时姜楚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根本没察觉苏卿云身上逐渐低下的温度。

“难过？”姜楚疑惑地皱眉，怎么听都感觉这个词不应该形容在这上面。她下意识地反问，“我为何要难过？”

“虽然曾经确实有段美好，但终究是过去了啊！更何况，那些记忆我通通忘光了，在我心里，他跟不远处卖鸡蛋的大伯毫无差别。”说到这里，姜楚不禁偷偷翻了个白眼。

见她如此无谓，苏卿云不禁愣住，对于她的反应，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若是以后想起来呢？你还会回到他的身边？”苏卿云皱着眉，第一次这么不依不饶地往下问。

姜楚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小徒儿问题很多，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想起来那又怎样？感情这种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并不会因为记忆的流逝或是重现而重新拥有。”

这番话，姜楚其实说得有些心虚。

之所以说记忆就算回来也不能改变，那是因为，她本就不是真正的姜楚，那些美好记忆跟感情本身就不属于她，就算她拥有那些记忆，她也没办法拥有那些感情。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里已经完全没他了？”原本站在一旁的苏卿云在听到她的话后，突然上前，弯下腰，略为激动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嗯。”姜楚闷闷地应了一句，她总不能回他，她对他根本从来没有感情吧？

“那你方才头之所以那么痛，难道是想起什么了？”

问来问去，都是这么几个问题，姜楚突然有些烦了。她无奈地叹气，“不是我说，小徒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呀？跟村里的李婶都快有的一拼了。”

同样的八卦，跟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没想到姜楚会这么说，苏卿云脸上轻快的表情突然僵在脸上，一张俊脸再次耷拉下来。

过了会，气氛恢复安静时候，他重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姜楚望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禁有些恍神。

这徒儿，最近这段时间，是真的越来越会撩妹了……这都哪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