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揉了揉额头,挤出抹笑,朝着谭渊道:“对不起,打扰到你的度假了……你现在一定很无语吧?”.
好好的一个正人君子,被那混蛋污蔑成了小偷。
她借车是想报答人家,却反而坑了人家。
谭渊不以为意,低头随意的拎了拎袖口,淡淡道:“你道什么歉,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车还给你。”
他以后要常驻南城,买了常住的公寓,也买了车。只是车子要等几天才能提。
黎笑眉借车给他时,说车子暂时用不上,随便他用。
黎笑眉羞愧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把戴观宴骂了一百八十遍。
幸好她跟谭渊已经签订了合同,要不然非被他搅黄不可。
谭渊看她憋红的脸,叫来空姐要了一杯冰水。
过了片刻,冰水到手,他没有自己喝,而是给了黎笑眉。
黎笑眉一脸疑惑的看他,他道:“给你降降温。”
黎笑眉捧着水杯,无语的都想哭了。
谭渊看了眼她红透的耳朵,声音温和:“你是不是没跟戴观宴说?”
这显然是个肯定式的问题,如果她说过了,就不存在那一通报警电话了。
“还没跟他和好呢?”他翻着杂志,余光瞥她。
黎笑眉叹了口气,喝了口水。
戴观宴作天作地,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和谐。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反而要苦苦维持着她“好着呢”这种假象。
一年了,跟猫捉老鼠似的,他逃,她追。
他作,她忍。
除了童叶欣,她没有跟外人谈论过她的真实婚姻如何。
大概因为谭渊与戴观宴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也大概是他见过了她深夜时的狼狈,她在此刻卸下体面。
苦笑了下,她道:“那天夜里,我是去找他回家的。”
“他在朋友的生日宴上……他们在玩游戏,那个游戏的规则是我不喜欢的。”
“我跟他吵架了,他不肯跟我回来……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她低头,故作不在意的整理下百褶裙上的折痕。
“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喝了一口冰水。
真如有句话所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谭渊看着玻璃上凝结出来的水雾,顿了顿,把那杯水拿了回来:“别喝了。这么冷的东西,喝多了对肚子不太友好。”
黎笑眉牵了牵唇瓣。
她望着谭渊,有点好奇:“像你这样温柔风度型的男人,我很难想象你会拒婚。”
谭渊将杯子放在扶手中央的卡孔内:“黎小姐,你现在好像心情好了,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了?”
黎笑眉抿着唇眼睛转了转,以此作为话题的终结。
下了飞机,接地司机载着两人直接去了警局。
警方也通知了戴观宴,三方到场,很快就解释清楚,警方消案,前后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而黎笑眉却要为了这通报警电话,千里迢迢从T国飞回来。
对戴观宴的愤怒可想而知。
在警局外,黎笑眉的火就控制不住了,朝着他一顿骂。
“戴观宴,你知不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