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既然你跟戴观宴已经分居,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离了就离了。”
“你跟那谭渊走得近?谭家在浣城也是大世家,跟戴家不相上下。你要是可以跟他好,也算是个退路。”
“说起来,这谭渊比起戴观宴,还更有盼头一点,是不是?毕竟,谭渊有事业心,戴观宴这一年多什么都没做,除了惹是生非,给我们黎家丢面,也没什么好的了。”
黎笑眉想起来老父亲那话,就觉得……
她的目光微微黯然,低头吃了一大口龟苓膏。
这东西滑溜溜的,入口苦,即使以葡萄干的甜相佐,还是会觉得苦。童叶欣就不喜欢吃。
也不知道为什么,黎笑眉却喜欢这种苦,苦中作乐。
也或许,龟苓膏虽然苦,但清火解毒。
她一直知道,她与梧桐饭店是老父亲的两个孩子,都是他花费了半生心血养起来的。
梧桐饭店半死不活,需要长期输血,而她健健康康,可以独当一面。
老父亲的心思,就是无论如何,让她救饭店。
当初做主让她嫁戴观宴,赔了个空,现在瞧着谭渊有希望,又将目光看向了谭家。
可是谭家……老父亲怕是还不了解谭渊与戴家的渊源吧?
黎笑眉心疼老父亲,孝顺听话,接受了他安排的第一段婚姻。
可,她毕竟不是木偶人。
她有自己的想法。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黎笑眉淡淡道:“好坏有个已婚的身份,出去谈生意,别人多少有个顾忌。至于戴观宴……他惹了那么多女人……”..
语速越来越慢,她的眼神却有几分戏谑,像是在等着看场戏。
从来,她都是戏中人,也该歇息一下,让别人上场了。
……
“蓝心羽,你回来浣城时说,要洗白上岸,不做陪酒小姐了,什么消失一阵子,就能风风光光的嫁人了。我们都当戴驸马要休了那黎笑眉,把你扶正做正宫娘娘呢。这么长时间了,戴驸马一次都没回来。”
“你怎么好意思说,戴驸马对你是真心实意,为你做了什么什么,都是屁咧!我看他早把你忘了。”
蓝心羽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说当初她是为什么回的浣城。
这些小姐妹,嘴巴一个比一个毒,都在笑话她。
她们都没她的好命,可以搭上又帅又有权有钱的戴六少,都嫉妒她,都不盼着她点儿好。现在一看她被冷落成这样,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巴不得她再回去做陪酒小姐。
蓝心羽人在浣城,可在南城待了一年,也留了人脉。
这阵子,她也听闻有人接了她的班,成了戴观宴身边的红人。
关键,那女人出身比她好,工作也比她好……
呸,好什么好?
好的话,能觊觎别人的老公,死皮烂脸的黏上戴观宴?
话说,那黎笑眉不是挺能的吗?!当初对她又打又骂,逼得她离开了南城,离开戴观宴,现在呢?就让那妖精作威作福?
这不公平!这是歧视!
蓝心羽心头火难下,在家也坐不住了,她怕戴观宴真的把她忘了。
第二天,蓝心羽就买了去南城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