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着。
“可我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傻子,不会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戴观宴扭头看她:“你有分辨能力?”冷笑了一下,“那么你知道,当两家公司捆绑,利益过深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对方图谋的又是什么?”
“谭渊为什么要跟一个深陷财务危机的酒店合作?你认真考虑过吗?”
谭家与戴家的策略,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方式方法不同罢了。
梧桐饭店,那么大一个酒店IP,旗下饭店遍布全国城市,就是站点,是既有市场。得到梧桐饭店,自己公司旗下产品就更容易推广开来,那是无形的资产。
走了下坡路的梧桐饭店,就好比是一头受了伤的狼。你若说跟它合谋,把它推到狼王的位置,那其他野兽是不愿意的。但不妨碍,受伤的狼王成为别的野兽眼里的肥肉。
谭渊接近她,跟她做生意,早就把梧桐饭店看做是重返浣城的踏脚石。
“……你以为,谭渊为什么那么热心的给你介绍资本,把投资机构送到你的嘴边?”
戴观宴扯了下唇角,看着黎笑眉目瞪口呆的样子。
黎万崇是个成功的大商人,但他的女儿,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善人。
黎笑眉确实被震住了,脑子里一团白光。
谭渊……?
戴观宴看着她怔愣的模样,轻轻的吸了口气:“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搅和了你们的合作,到底是在帮你,还是害你。”
说完,扭头就走。
他带伤,高烧也未完全退就出院。跟黎笑眉对峙了这么一会儿,又开始发热。
一个人在房里越想越气。
戴文雄是逼着他夺取梧桐饭店。可是,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会挨这顿打吗?
她口口声声有脑子,怎么不多想一想?..
戴文雄怀疑他暗中挑拨戴、谭两家的关系,图谋借助二房的势力上位,都比她的怀疑更有说服力。
呵呵……想这么多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垂下头,长吐口气。
算了,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她想得明白,想不明白,都无所谓了。
戴观宴打开药盒,背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只是角度不方便,上得异常吃力。药还没擦完,就弄了一身的汗。
索性药也不擦了,吃了两粒消炎药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后背轻轻的滑动,凉凉的,涂抹着还挺舒服的。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正对着他视线的肚子。
但从衣服上看,便知道是黎笑眉无疑了。
“怎么,又舍不得我死了?”
黎笑眉真想把棉签塞到他嘴里,捅破他的喉咙算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成寡妇了。我还年轻,不想被人说我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