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欠她的更多。
解语微微皱眉,没有立即回答她。
这个问题,其实浦隋玉比她更适合来回答,她是亲身经历过的。不过,黎笑眉的要更复杂一些。
古人的术法早就绝迹,解语不敢轻易下定论,也不会出手帮她解。
黎笑眉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一再说过,我跟戴观宴不能离婚……如果我强行离呢?”
这个问题也是在试探。
她觉得,自己有点分裂了,她不想这样下去。
解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黎笑眉,似有质疑。她笑了下:“你想强行离婚,是想证明自己已经不爱他,不会再有任何留恋。是紫云英的意识在控制你,让你无法离开。是这个意图?”
黎笑眉张了张嘴唇,在她过于强盛的目光下,有些退缩。
舌尖抵着齿关,她一时没有开口。
……
福临楼没有给黎笑眉解惑,解语还是那句话,劝她放下以前的不快,过好三口之家的生活。
翻译回来就是简单的一句话:没必要离婚。
解语站在三楼的观景台往下看,看着黎笑眉慢悠悠的走下台阶。
她有一句话没说:时候到了,她跟戴观宴的缘就会解除的。
但会以惨烈的方式。
解语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悲悯。
“小袁,过来。”
被叫名的服务员小跑过来听吩咐。
“去,给黎小姐送一份咱们楼新出的点心。”
……
黎笑眉走了两个路口,看到一家非遗做银器的,便顿足看了会儿。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有些闷,但是银子雪白,在灯光下生辉。
“黎小姐,老板娘送您的栗子糕。”服务员追上她,递过去一挂油纸包裹的东西,吊绳是一根稻草。
黎笑眉微抬了下眉,道声谢,抬头往福临楼的方向看过一眼,心情没有因为这一包栗子糕有所好转。
不过有些饿了。
之前光顾着自己的问题没怎么吃,她便直接在银铺要了张椅子,跟手工匠人闲聊。
栗子糕作为社交工具,她从匠人嘴里得知,他是从西南片来的。
“……那,您知道蛊吗?在你们西南那片地儿,真的有?”
话音落下,感觉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光。转头看过去,见戴观宴在她的身后站着,神色古怪的看着她。
黎笑眉抿了下唇角,从油纸包挑了一块栗子糕递过去:“吃吗?”
戴观宴伸手接过,修长的指尖跟她轻轻碰触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却留有瞬间温度。
黎笑眉悄悄的捻了捻指尖,有点将他的温度捏去的意思。
戴观宴瞥了一眼,没说话,不紧不慢的咬了一口糕点。
“味道还不错,去了福临楼?”那油纸包一看就是福临楼的。
黎笑眉“嗯”了一声,她站起来:“司澈也来了?”
两人一起往公主府的方向走,戴观宴摇头:“他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