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爷真是贵人事忙啊,冗沥不过多等了半个时辰,倒也喝了不少彪爷的好茶;冗沥还想着,若是哥在这里多等了半个时辰,不知道彪爷的好茶能不能熄灭哥心中的怒火?”冗沥笑容不减反增,一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彪爷你说能吗?”
“这......二护法息怒,彪某也是有苦衷的,上次彪某不得已接下的生意没做成,人家三番五次找彪某算账,彪某不得不尽力啊!”彪爷嘴上说着抱歉,可举止之间并没有一点敬意,“因此怠慢了二护法,二护法不要见怪嘛!”
冗沥没有说话,彪爷微微前倾身体,“二护法,上次任务发生意外,我听说主人的亲妹妹都亲自去了,还受了伤,这事是真的吗?”
“哥也在现场,是他救了主人的妹妹,莫非还有假?”冗沥看了他一眼,莫名轻笑,“或者,你是怕主人的妹妹出了事,会怪罪到你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哈哈哈......二护法真会说笑,罪魁祸首?不会这么严重吧!话说,他那妹妹现在在哪?彪某想去拜访拜访,顺便赔礼道歉呐!”
“还是算了吧,人家已经离开弑炤了。”冗沥取出一块红色的牌子扔过去,彪爷手一抬就接住了,“主人亲下的火焰令,夙裳这单生意要彪爷亲自完成,完成不了也不许连累弑炤!彪爷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主人的妹妹因你受伤,主人岂会轻易饶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彪爷的脸色微沉,他拔出腰间的铁斧,“二护法只管在此住下,我等不下十日,必然结果了那夙裳性命!还望二护法向主人细细禀明原委,替我说说好话。”
冗沥轻笑,点头应允,“那是自然,彪爷的茶很香,冗沥不吃到够是不会走的!”
祈霏国皇城外的淮城。
一袭黑蓝色锦衣的男子骑着一匹宝马匆匆闯了进来,他眉头紧蹙,面色极其严肃,浑身的寒气挡也挡不住,俨然就是刚从黎卉国回来的滕溪,想到方才刚得到的消息,他更是加快了马速。
没想到他就离开祈霏国几日,竟然就有小贼趁机猖獗起来了,还胆大包天的敢去皇宫里偷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迟登从小就爱面子,自尊心极大,此番侮辱他必定受不了,他还是得去看看。
可是落月山庄就在淮城,滕溪脸色越发的凝重,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自从在黎卉国与宣夜一别后,他转而潜去了百毒宗,得知他们的少主人欧阳浚竟然去了落月山庄,一向以救死扶伤为最高宗旨的落月山庄庄主竟然与百毒宗少主有牵连!
这个寒毅真是深藏不漏,若非正巧撞上,他倒要忽视掉这个落月山庄了!
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能将这其中利害查清楚,寒毅若是真清白那也罢了,倘若真要让他发现落月山庄与魔教有勾连......那就别怪他滕溪不客气!
现在他就身在淮城,落月山庄近在眼前,不如先将那小贼的事情放一放,先去查这件事!
滕溪尚在纠结之中,却突然听见有人惊呼,他刚回过神来,忽然眼前亮光一晃,只见一道鹅黄色的影子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一脚踩在他座下的马首上,再借力飞上了一边的屋顶,他正诧异地控制好差点受惊的马儿,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黄衫之人,却被一伙突然冲出来的江湖侠客给拦住了。
显然,这伙人的注意力不在滕溪,而是刚刚才飞过去的那个黄衫之人。此刻,只听得有人气愤地大吼,“舒粒小贼,快快束手就擒,随我们去官府!”
“舒......小贼?莫非是?”滕溪惊讶之余,又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着冲了出来,“大盗舒粒,你好大胆子,竟敢盗窃本官家私,赶紧尽数还来,否则......否则......”那个肥胖官员摸样的人,抱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怒气正旺,却又拿她无法,他根本就抓不住她!
“嘿嘿......否则就如何?”寒慕特张扬地大笑,讽刺道,“还是等你抓住我再说吧,你这体型,我看永远也抓不住我,哈哈哈......本大盗不与你废话,走咯......哈哈哈!”寒慕轻松地运起轻功,大声笑着,几步便踏着屋檐飞走了,那官员急得直跳脚,众人神色皆靡,却见滕溪猛地一夹马肚子,策马顺着寒慕的影子追了上去。
“哎?这人也是去抓舒贼的?”
“那可不,千两黄金谁不想要啊!”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看来这大盗舒粒离归案不远了!”
两人一个在座座屋顶上飞走,一个骑马在大街上穿梭,就这样你追我跑了足足四条街。
人群越来越多,滕溪策马飞奔,卷起一阵阵劲风,行人纷纷闪避,他的马也奇迹般地没有撞到一个人!
“嘿!你的马技还不错!”寒慕稍稍停下步伐,勾起一抹坏笑,“让本姑娘来陪你练练?”
说着,她随手顺了几个瓦片,注入了内力便咻地打在了马身上,马儿吃痛,惨叫一声开始乱窜,滕溪大惊,立马拽紧了缰绳,一边控制马一边急喝,“快,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