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经历了刺杀,落水,陷害,好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她一次也没有哭过,可是明明就快见到舒粒,见到她的朋友了,她心底的委屈却一下子全决堤了,泪水是挡也挡不了地只顾往外流。
她……真的好想她们……
好想好想……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不见了?粒粒,你们在哪里,出来好不好?
泪眼恍惚间,前面似乎有人在冲她招手,是舒粒吗?
夙裳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心底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委屈,她只想冲进朋友的怀抱里,好好的大哭一场!
然而刚跑过去她却吓得怔住了,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崖风袭来,她连忙退了好几步,还好及时刹住了。
而此时大树后面走出来了夙霞和一个黑衣人,夙霞得意的大笑,“夙裳啊夙裳,早知道你这般容易便被引出来,我便不会多费那么多的心血了!”
夙霞一步一步地走向夙裳,夙裳带着凄楚的目光只盯着夙霞身后的黑衣人,颤抖着开口,“我自认栽,不过,让我看看她的脸,只一眼便可。”
夙霞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命令黑衣人扯下了黑面巾,一张陌生的男子的脸露了出来,夙裳麻木地盯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不是,竟然不是……
果然是她太敏感了吗?
不,她不会听错,应该是舒粒的,为什么不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夙裳自知这次逃不过了,不知是见不到朋友的绝望,还有满心的疲惫和颓废,她就静静地站在崖边,泪眼婆娑地看着夙霞冷笑着走进她,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极速坠落中,她凄然的勾起了唇角,罢了,或许死了更好,也许还能回去……
死了真好……
可是为何,她的脑中突然闪出了那日在朝堂上满脸怒气的宣夜,他的脸依旧那么好看,眼睛好似盛满了日月的光辉,薄唇轻轻勾出口型,“为何?”
……怕是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不----”匆匆赶来悬崖边的云烈伸出的手上一片空无,他的目光黯淡下来,来晚了,他来晚了……
不,那个无耻的女人不可能死,不会死,他猛地站了起来,转身欲离去,身后却传来夙霞发疯似的笑声,“死了!死了!哈哈哈……她终于死了!啊哈哈哈……”
云烈瞪大眼睛,忽然闪现在夙霞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最好祈祷她还没死,否则……我要你死!”
夙霞涨红了脸,却依然笑着,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知怎的,她也没有反抗,若不是温兼及时赶到,怕是她已经被暴怒的云烈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