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正找得心急火燎,忽见前方有大批军士手持火把冲他们跑了过来,他警戒了起来,待及近了,才发现是战王训练有序的齐卫营,领头的正是战王贴身侍卫齐埔。
齐埔抱拳行礼,面容恭敬,“云世子,崖底我们已经找过了,未曾发现公主踪迹,而且崖底没有水,倘若公主真在崖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闭嘴!”云烈瞪了他一眼,怒喝,“她不会有事的!”
战王的人竟然出现得这么快!莫非战王派了人在夙裳身边?哼!宣夜倒是挺看中他那位未来的王妃的!
齐埔对云烈突如其来的敌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可能也是担忧过度,于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敛眸沉声道,“云世子,请让小人说完,公主可能并没有掉落悬崖,我们不如留一部分的人在崖底,再到上面去找找看。”
云烈懒得回答他,直接披风一甩,冷然转身便带着人窸窸窣窣地上山去了。
云烈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齐埔,不想看到一切与宣夜有关的人!
毕竟自己的女人下落不明,他倒安心坐在他的战王府,真是……可气!
齐埔静静地看着云烈步履匆匆地往回赶,尴尬的站在原地,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这张脸这么不讨喜吗?为何云烈这般待他?真是奇怪。
不过很快,找夙裳这件事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意识,他很清楚,夙裳的生死对他家王爷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倘若夙裳真的出事,他根本无法向他家王爷交代!
所以云烈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日,灵州街道上,滕溪与寒慕骑着马儿并行,寒慕心里很是郁闷,她跑这么远来找那个杀不死的公主夙裳,可惜面都还没见着,结果人家却坠崖了......
嘿!不是号称杀不死吗?
她弑炤派出那么多的人去杀她都没成功,怎么突然就坠崖了?
真是……造化弄人!
可是她心里不舒服,她大老远的跑到这黎卉国来,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的!
她哥和欧阳大哥的二人世界啊啊啊!她无法大饱眼福了!啊想想真是很不爽啊!
她抬了抬无聊的眼皮,看向旁边同样一脸愁容的滕溪,她忍不住开口,“喂!大善人,冰块脸,从昨天到现在,我们一直在这灵州晃悠,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滕溪扫了她一眼,冷着脸转了过去,一本正经地道,“找一个跟丢了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是谁他自然不能说出来了,不然,他跟着她来这黎卉国的事不就暴露了,那他不就成了跟踪两个女子的登徒子了!
其实他是在淮城偶然看到寒慕竟然穿着一身男装,还以为她要去干什么坏事,于是才一路跟过来,没想到人家只是来玩的,于是他的境地就更尴尬了。
寒慕面上装出一副微惊的表情,心里却觉得好笑,她明知故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呀?值得你如此在意?”
滕溪又转过头来,看着寒慕那一脸灿烂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动容,冷道,“反正不是好人。”
其实他内心是特别不好意思的,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声音略显僵硬,透着淡淡的羞赧,可惜常年来的面瘫让他练就了一副扑克脸,这在外人看来,便是极为冷冽的了。
不过,如果寒慕足够仔细,一定可以发现滕溪耳尖上隐隐有一点红。
可惜他遇上的是最粗心大意的寒慕,于是听到他这般说,当下便小脸一垮,突然怒喝,“这天底下也就你是好人,别人全是坏人,哎我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本姑娘都要嫁给你了,却连你的底都不清楚,万一嫁了个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