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裳对他的厚脸皮程度再次刷新,只得冷笑,“你的腿,好得真是时候!”
夙裳懒得戳破他一直装病的事实,推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灵州暂时她是不想回去了,她没有替原主完成守灵的任务,回皇宫也是麻烦重重。不如先诈死,借机去一趟凤郢国封家,打听冰龙玉匙的下落,也许会有顾染的消息。
并且凤郢国离未央宫很近,她也可以回去一趟,见见原主的娘。
和杨奶奶告别后,进入准备好的马车,却见重羽也跟了进来,夙裳皱眉,“我去凤郢国,你确定要跟着?”
重羽不顾她的嫌弃,自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笑了,“自然,且原因有三,其一,我的血玉在你那,没有它,我交不了差;其二,这马车虽是你买的,可花的是我的钱;其三,加上中毒,我救了你两次,你才还了我一次,你当真要将你的救命恩人丢在这里?”
夙裳白了他一眼,知道轻易摆脱不了他,重羽虽然时常犯病调戏她,但是还真没有害她的心思,而且长得也不赖,跟在身边当个摆设也好看呐,算了,随他跟着吧。
路上,她尽量远离重羽,摩挲着那块血红色的玉匙发起了呆。
重羽瞅了又瞅,突然开口,“丫头,这血凤玉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看你这般紧张它?”
夙裳眉眼间微微动了动,突然想到了顾染以前说过的话,要对付耍赖厚脸皮的人,只有不理不睬,那人自己感到无趣了,便不会再来烦她了。
于是她学着顾染气定神闲的样子,直接闭上了眼睛。
重羽诧异地挑眉,突然“啧啧”两声,“哎呀对了,前些日子你让我找的人,有点线索了。”
果然夙裳瞬间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舒粒?她在哪儿?”
重羽似是很满意她的表情,只是笑得越发妖媚了,“哎哟,我辛辛苦苦帮你找人,没有报酬也就罢了,这态度还不好,哎呀,是什么来着?咦,心情不好,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想怎样?”夙裳慢慢靠近他,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冷意。
“不若你亲我一下,如何?”说着,还嘟起嘴唇凑了上去,若不是夙裳反应够快,这会已经亲上了,夙裳脸色微微泛白。
她实在没见过这般无耻之徒,忍不住抡起一个靠枕便冲重羽砸了过去,“你信不信我一脚踹你出去,快说!”
夙裳真的是极为隐忍了,她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是有些花痴,可是这个男人简直有病啊,真的是无法交流了。
要说她性子虽不如顾染那般稳重能忍,但也比暴躁的舒粒要“温和”得多!可这人……好吧,恐怕也只有顾染能忍得!
“嘿嘿嘿……”重羽抓着靠枕乐了一会儿,微微正经了些,娓娓道来,“呐,说起这个大盗舒粒啊,行踪不详,不过常在祈霏国行窃,喜欢劫富,似乎也爱济贫,也就这些了,可让我最感兴趣的是,她竟然只身一人行窃祈霏国皇帝寝宫,还留下豪言一句,哎,你可知道她写的什么?”
夙裳眼神中隐着怒火,重羽也不再逗她了,“她在皇帝被褥上写下‘大盗舒粒到此一游’哈哈,此人真是奇才!”
夙裳神情略显激动,是舒粒没错,上次在巧思口中也听到过这句话,一定是舒粒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引起她们的注意,舒粒也在找她们!
不过舒粒行踪不定,暂时不好找,不过既然她家住祈霏国,日后终有再见之日。
那藏着冰龙玉匙的凤郢国封家一定与顾染有关联,此行便先去封家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