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前往安阳村的小路上,有两辆马车正在极速的奔驰着,为首那辆马车中,有位身着官服的男人,正愁眉苦脸的盯着手里的信封。
隐约可见信封上书写着一句“朕限你在三日之内将徐颜安带到府城,如若做不到,提头来见。”
仅仅是因为这句话,作为皇帝下属的曾俞,他不得不带着孩子赶到安阳村来寻找安宝儿帮忙。
“陛下到底要宝儿做啥呀?为啥非要去呢?”这一句话不停的徘徊在曾俞的脑海里,虽然内心很疑惑,但是他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揣测圣意。
徐家的大院。
安宝儿正在检查好伙伴们的课业,她的视线凝聚在宋毅的身上,宋毅看着自己的课业,满脸不解地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啊?你还是直接跟我说吧!”
“毅哥哥没有做错,你这次做的依旧很好。”
“那你盯着我做啥子嘛?给我吓一跳啊!下次能不能不要死死的盯着我看啊?我本来就胆子小…”宋毅接过自己的课业,不开心的坐在安宝儿旁边,隐约可以听见安宝儿说道“我尽量啊!但是应该改不掉。”
绵绵放下手里的簸箕,看着安宝儿说出这句“你让宝儿改掉这个习惯?我觉得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宝儿把手里检查完的课业丢给了绵绵,望着她所站的方向说“果然还是绵绵懂我啊!”
王大庆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反驳了句“这哪里是懂你呀?明明是习惯了。”
安宝儿挑了挑眉,带着邪魅的语气说“大庆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呀?是在说我吗?”
这声音把王大庆的鸡皮疙瘩都搞起来了,只见他丢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子,冲着厨房的位置跑去。
“你跑啥子啊?我话都没有说完呐!”安宝儿冲着王大庆奔跑的背影,喊出这句话。
“你看看你?每次你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话,基本上都会把大庆哥吓得往厨房跑。”
“绵绵啊!我怎么知道他胆子那么小嘛?我只不过是语调微微的上翘了那么一点点,这有啥的啊?”
“语调微微的往上翘了那么一点?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呀?正经人会说那种话吗?你给我正经一点。”
安宝儿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绵绵,疑惑的说“你觉得我不正经?”绵绵点点头说“你刚才就不正经。”
安宝儿忍不住反驳了句“我啥时候不正经了啊?我每次说话都是非常正经的啊!你可不能瞎说啊!我刚才哪里不正经了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我哪里听错了啦?你刚才明明有啊!我不跟你废话了啊!我去把那些东西搬到后院去。”绵绵丢下这句话后,她就把角落的木头全部搬到后院去。
“我又哪里做错了啦?我哪里有不正经啊?”安宝儿看着其他伙伴的位置,其余人点点头说“你刚才那语调微微的往上翘,不就是不正经吗?别和我们说话。”
“我那…怎么就是不正经啊?”安宝儿想要和好伙伴们理清楚刚才的事情,但是其他人明显不同意。
“不是…你们跑啥呀?咱把话说清楚啊!”
“我们觉得没有话可以跟你说啊!所以我们去后院帮忙了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走了走了。”
铁柱丢下这句话后,他就抱着手里的木头,快速的往徐家后院跑去。
“没话可以说?我可以制造话题呀!你们回来啊!我们继续探讨刚才的话题呀。”安宝儿非常挽留的看着好伙伴身影,只见她身旁的孟卿胥说了句“宝儿为啥要吓走他们啊?”
“孟大哥,我没有吓他们啊!”安宝儿检查完所有的课业后,她就坐在躺椅上,望着身旁呆愣的少年继续说“我只不过是想要了解清楚,自己在他们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存在?可惜…好像…有些困难。”
“那你刚才为啥不说清楚啊?你说清楚就不会…”
“不会这样吗?你是不是想要说这个?可是大家貌似不想和我讨论啊!所以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行吧!那你教我这个药材的功效?”安宝儿看了眼少年手里的本草纲目,对着他说“这是一种安神的药草,它主要的功效就是安神养眠,适合短暂失眠,情绪激动,深夜无法入睡的人群。”
“哦哦哦,那我清楚了。”
“嗯呐!”
孟卿胥看着手里的本草纲目,安宝儿半仰着脑袋,双手撑在后背,望着头顶上的榕树叶,小脚丫在躺椅下一晃一晃的,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小歌曲。
“啪啪啪…”一阵拍门声响起,把云游神外的安宝儿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她望着门口说“这个时候谁会来打扰啊?这都快到晌午饭了。”
“宝儿可以去看看啊!说不定是来找你的。”
“那孟大哥继续看书,我去看看。”
安宝儿从躺椅上跳了下来,她极其悠闲地来到自家的大门口,冲着门外大喊道“谁呀?来了来了。”
门外的官袍男人听到这句话,激动的喊道“宝儿啊!你这丫头快开门呐!我有急事找你呀。”
“这声音?是曾大人吗?”安宝儿带着验证的心态打开门,当她看到门口的男人,就知晓自己猜对了。
“宝儿啊!你可得帮我这个忙啊!”安宝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面前的男人拽进了院子。
“爹啊!你悠着点啊!别把宝儿吓到了。”曾琳有些担忧的喊出这句,只见榕树下的男人说“没事没事,这丫头胆子大着呢,哪里会吓到啊?”
安宝儿刚回过神,她就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开心的反驳道“我哪里不会被吓到啊?我也有怕的东西。人无完人啊!我不是非常优秀啊!别瞎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目前没有这里吧?”安宝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因为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埋怨的说”曾大人,你这说的是啥话啊?这话让我怎么回答呀?我是该回答你这里的确没有,还是该回答你这里目前没有?”
“那不就等于没有吗?这是一个意思嘛。”
“所以你来找我做啥子?”安宝儿非常清楚曾俞的到来,不为其他事,无非就是有事求助于她。
“你先看看这封信吧!所有内容都在上面。”安宝儿接过曾俞递来的信件,她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态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见男人说“你看我没用啊!”
“行行行,我看信。”安宝儿把视线挪到白纸上,当她看到白纸上的一句话,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句“这家伙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关我啥事啊?好端端要我去府城干啥呀?难不成想要把我卖啦?”
“不能瞎说,不能瞎说。”曾俞夺过信件,带着乞求的神色,看着安宝儿说“宝儿啊!你可一定得跟我去一趟府城啊!你就当是去玩一趟?”
“他找我去府城干啥呀?真不是要把我卖了?”
“这我怎么知道啊?我就是个传话的啊!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是三天后走,第二条就是现在跟我去一趟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