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大师心中还是有些心虚,他是一个孤儿,自小被皇恩寺的老和尚养大。
他小时候皇恩寺还不是这般金碧辉煌,很古朴的一个寺庙,青砖白瓦,僧人们也都是十分朴素,潜心向佛,有时候粮食短缺,还要下山化缘。
后来寺庙里香火渐渐好了起来,不愁吃穿了,师傅便带着他们专心修佛,师傅去世之后,他的师兄智恩大师当了主持,偶尔有一次在山中救了一位达官贵人,便渐渐开始了各种私下的勾当。
一开始,自己对于这种事情很是唾弃,觉得对不起佛祖,对不起师傅,不屑和一众师兄弟同流合污。
智恩大师劝说自己无果,也没有再强求自己,依旧供自己吃,供自己穿,但眼神中始终对自己是不屑的。
后来各位师兄弟都越发有钱,吃穿用度都越来越好,自己也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再也坐不住了,可是自己醒悟得太迟了,拍着马屁都赶不上。
“大师这话说的,你们这还是在做好事了?”沈星之不屑地说道。
“那我们寺庙也经常开棚给穷人施粥,救济需要帮助的人啊。”智空大师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们是在劫富济贫吧,你自己说这话,你心里过得去就行。”
“你若是有消息就让人拿到这个地址,会有人拿给我的,信上按照上面写的做上印记,明天你就等着瞧吧。”
沈星之也不愿在挺这贪钱和尚在这胡扯,拿出一张信笺给智空大师。
“好,那贫僧就静待县主的好消息了。”智空大师笑呵呵地说道。
看着信笺上的内容,只觉得沈星之真是诡计多端。
“我先走了,在那之前,你可别到处跟人胡说八道,还有别说我来找过你。”沈星之起身说道。
“贫僧知道的。”智空大师起身沈星之,他自然是知道的,有的事情就是要忽然发生,才能引起众人的注目,自己先说了,就没那效果了。
沈星之刚刚离开寺庙没多久,刚刚那个小和尚就来问道:“智空大师,那位女施主买了什么?”
“她不过是来闲聊几句,什么都没买。”
“我看那小丫头就很好糊弄,大师怎么就让她空手走了?”小和尚不过十一二岁,已经是满脸的市侩,打心眼里看不起智空大师。
他怎么能称得上大师,一天天游手好闲,只知道享乐,心血来潮就念念佛经装模作样。
若不是自己年纪小,还没有资格接待香客,自己定让智空大师看看自己的本事。
“人家就是没有需求,我们也不能强求不是。”智空大师早就习惯了其他人不屑的眼神,心中想着,就等着瞧吧,自己也有靠山了。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主,但他觉得沈星之的本事肯定比那些达官贵人要大,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多大师之中选中自己。
“大师说得对。”小僧对着智空大师敷衍地鞠个躬,转身就离开了。
翌日,一大早还是晴空万里,皇恩寺里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
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忽然就变天了,天边的乌云快速聚集,一场暴雨像预谋已久一般倾盆而下,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一场暴雨把香客都困在了皇恩寺中,人们都躲在屋檐下躲雨。
智空大师院子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他正坐在房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