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他怎么来了。
“皇上,是皇上来了,小姐,怎么办?皇上酒醒了!”
小檀一个哆嗦,忙站到叶轻眉身后道。
叶轻眉暗自啐了声点背,这都能被抓包。
见着打开的房门口踏入的那只玄色皂靴,叶轻眉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道:“不知陛下酒醒了,臣妾未能服侍在侧,还请陛下赎罪。”
宁千易长腿跨入内室,轻哼一声:“皇后在此忙着,怎会又闲心顾着朕的安危?”
小檀心想,完了,叫陛下给误会了,瞧瞧陛下这浑身的醋味,就像打翻了十几只醋缸一般。
“陛下感觉如何?怎么不多躺躺?下人也是的,皇上醒了合该第一时间通知臣妾的,是臣妾管教家里下人不周。”
叶轻眉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心中暗道希望他不要看出床上的容景是个男子。
宁千易淡淡瞥了她一眼,将她的慌乱都尽收眼底。
哼,现在知道紧张了?
方才一掷千金买下这个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朕知道了会不高兴?
他掩饰住内心的暗涌,故作平静地道:“朕倒是很想就这样一睡不起,这样就不用知道皇后背着朕去楚楼买了个姑娘的事,直到现在都在想如何为皇后的行为善后。”
她说啥来着,他果然是生气了吧?
叶轻眉低下头。
暗道今天真是点背,自己去楚楼的事情果然瞒不住暴君的耳目!
但她仍然嘴硬道:“陛下,我可以解释。”
“朕就听听你要如何解释。”
宁千易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听她狡辩。
叶轻么瞧他这样淡定的看着自己,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末了,只结巴地道:“臣妾,臣妾无话可说了。”
“不编了?”
宁千易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吃瘪的样子,他莫名暗爽。
复又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美人’。
他方才进门没有仔细看容景的样貌。
如今仔细一看,确是有几分姿色。
脂粉点染着他的眼角眉梢,口脂是娇嫩的粉色,将容景原本苍白的面色衬地愈发有种病态之美。
宁千易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容景的男子是个绝色的。
但,这也不值得用一万两去赎人吧?
宁千易恨恨的想着,她在自己这个夫君身上都没有花过几两银子,今天却为一个野男人一掷千金。
她知道容景自幼体弱,心病缠身,便要以雪莲,人参的养着。
她怎么就不能用这样的心去对待自己呢?
虽然昨夜有为自己的身世所怜惜几句,但那也仅限于口头的怜惜,根本不是今日这样关怀急切的模样。
他真切的看到她眼眶酝起了湿润。
你心疼容景是吧?
好,朕就遂了你的意。
宁千易漫不经心地道:“既然这位‘美人’心病难治,便带回宫细心养着吧,也省的皇后回去了牵肠挂肚的,又不知要用什么理由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