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和日丽,秦大人怎么不去赏花游湖呀?”
“……”
“……”
叶轻眉觉得自己是只猪,赏花游湖不也得携伴吗?他的伴,此刻在她的身边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微臣进宫是有桩要事说与陛下听的。”
秦风默了默,朗声道。
“哦,既是有要事相商,本宫定是不便听的,臣妾这就先告退了?”
叶轻眉寻了由头,便想脚底抹油溜了。
“无碍,风弟是自家人,皇后不必拘谨,一同听听。”
宁千易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不好吧?”
叶轻眉向秦风处投去目光。
“陛下所言极是。”
秦风抬手行礼道。
“……”
两个榆木脑袋,我走了不是没有电灯泡了吗?
这俩人咋就这么寸呢!
谁要听你们的吴侬软语,窃窃情话啊。
宁千易努力使自己忽略她的这些浑话,努力维持表面冷静自持的形象。
“陛下,微臣探查到内宫宝物失窃案背后,还有个关键人物。此人名叫罗恒,乃罪奴胡春担司织掌使之位时与佃户蒋恒相争一块田地,便打死了他的大儿子蒋怀,胡姬娘娘知道了,便使了银子又带棒威吓之下将蒋恒赶出了大都。如今蒋恒搜集了胡春一系列罪证,状告至应天府,应天府尹发现此事与罪奴胡春有关系,便将此事告知了微臣。”
叶轻眉本以为是件朝堂要事,本无意听的。
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袖边的流苏挂饰,却在听到这名字时,愣了愣。
蒋恒?
这名儿,她熟。
宁千易听了她的心声,也是一愣。
莫非这个叫蒋恒的,也是历史上某位有名头的?
那他得仔细听听了。
若真是个身怀不凡才学的,就是寒门佃户,他若要破格录用也不是不可的。
叶轻眉不知暴君这路数。
允自与系统聊起八卦来。
【这个蒋恒,不就是野史上臭名昭著那个家伙吗?】
【他与那个胡春其实是一路货色,明面上是个老实巴交的佃户,实则好赌成性,做尽鸡鸣狗盗之事。以至于他的发妻在生下幼子蒋怀后还未出月便被他以一两银子卖给某位员外做通房抵债了。】
【这位将恒祖上本也是清流人家,有些小资产,却在他这辈,因不善经营,祖业皆被挥霍一空,唯余下一片风水宝地在手勉强度日。这块土地被内宫司织掌使胡春所看重,便要从他手中买下建宅安家。谁料价钱未谈拢,这位蒋恒数次加价,惹急了胡春,这才叫人来教训他一顿,谁料不慎将他的幼子蒋怀给打死了。】
【蒋怀死后,蒋恒便借着这个由头不断勒索胡春,胡春不堪其扰,便请妹妹胡姬娘娘出面调停。胡姬娘娘派了几个内宫护卫去那蒋恒家中扔下一袋银钱,又对他棍棒威胁,蒋恒被吓破了胆,这才无奈离开大都。】
【这个蒋怀,在挥霍完银钱后,竟恶从心起,又悄悄回到大都,将胡春与胡姬娘娘对他所作所为尽数书录下来,妄想威胁他们继续给自己送银钱,却迟迟等不来回信,这才狗急跳墙的将他兄妹二人告上了应天府。】
【那本野史中还说,其实胡姬娘娘当日派去的后宫内卫中,便有一个她的相好,只是此事不知为何会被蒋恒这个地痞无赖所知,因此他便是拿着这个短处想要勒索后妃胡姬的。】
眼下,这个证词定是被秦风获取了,他这才着急进宫与暴君商议的。
啧啧,说来暴君也着实可怜。
史上情节发展到这一步,暴君盛怒之下挥剑斩了胡姬与那同她相好的内卫,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滔天怒意,觉得天下女子皆薄情,便干脆挥剑血洗后宫,将他的后妃们屠杀殆尽。
相传那日之后,大都后宫处处弥漫着血腥气息,一连数月都未能散尽一时间,宫中婢女太君人心惶惶。
最后还是昭华寺遣了高僧主持亲来念往生法咒这才作罢。
【又有版本说的是,胡姬同那小侍卫厮混这桩事暴君其实并不生气,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将他后宫中的女子都杀光罢了,只因他独宠御史大人,实在厌烦了这群莺莺燕燕每日在他跟前说御史大人如何如何的不是。】
【他其实也是在借此机会给他的御史大人出出气。】
“……”
宁千易此刻无言以对,他都要听傻了。
原来,史上他对后宫的暴行,全因此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