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作出一副痴迷深情的模样。
小檀见了自然大感不妙,急声道:“小姐,你不要再喜欢陛下了,陛下他喜欢的是御史大人…他他可能是个断袖啊!”
听到这话,叶轻眉愣了愣。
而后立刻大笑出声。
“小丫头,你憋了一晚上,竟是要说这个?”
叶轻眉好笑地看着她。
小檀却觉得自家小姐太乐观了,摇摇头道:“小姐,虽说小檀是个丫头,说这些是冒犯天威的,但为了您不深陷其中,小檀就是冒着死罪也要劝您一句的。不论是陛下还是逍遥王,都不是您的良配啊。”
“你这个小丫头,感情之事都不懂,还知道什么良配不良配?”
叶轻眉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了,小姐我困了。”她佯装打呵欠,伸伸懒腰起身往床榻走去。
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这些话你只说给我听,且就只能说这一次,皇宫人心叵测,切勿对旁人说起,落人口实了知道吗?”
小檀点点头,乖巧地替她将床帏拉下来,又点上了安神香才悄悄退出殿外去了。
叶轻眉的这一觉,睡的却是不大安稳,一番连环梦下来她赫然睁开眼,却恍惚地不知是何时辰了。
“小檀?”
她揉着发胀的额角掀开一侧床帏。
却不见小檀回应,寝殿外头却有争执声起,一阵一阵地传进殿内来。
她允自披衣起床,却觉头重脚轻,有些使不上力来。
莫非是昨夜在外头和暴君聊天吹了夜风着凉了?
不应该啊?
她一向身子硬朗,没这么容易着凉。
却又想到如今自己只是一缕魂寄宿在叶皇后体内,这福身子骨应是叶皇后的体质。
正想着,殿外争论不休的声音愈演愈烈。
她微微皱眉推门出去,正想着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帝的养心殿大吵大闹。
便见着眼前站了一群钗环珠翠插了满头,身着各式华贵衣裙的后妃们正站在她的寝殿外头,前面还有极力要阻拦她们的小檀。
“这是做什么?”
身披晴蓝外裳,仅着了一袭月白里衣的叶轻眉愠怒道。
“皇后娘娘可算是出来了?”
“娘娘,臣妾是来给您请安的。”
“娘娘可算是醒了。”
……
只见那聒噪的三五人嫔妃朝她浅浅施了个礼,七嘴八舌地道。
“陛下不是免了你们的请安,眼下又来这给本宫请安,所为何事?”
叶轻眉这张脸,不笑的时候还是颇为清冷的,再配着她的起床气,这语调便也不是那般和善了。
“娘娘,臣妾们是来给您请安,顺便——”
一个嫔妃上前一步,向她福了福身子道。
“你是哪个?”
叶轻眉皱眉打量着这位战头阵的鹅黄色裙裳的宫妃,在她松散的堕云鬓边斜插着一枚红宝石石榴的流苏钗子,那钗子随着她轻蔑的动作一摇一晃地,但叶轻眉努力回忆了一番,却未曾在叶皇后过去的记忆中找到这么一个宫妃模样来。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李氏,是去年新进宫的,陛下亲封的才人。”
那宫妃言语十分得意。
叶轻眉这才想起野史中似乎有这么一号徐美人。
是个绣花枕头,后因耐不住寂寞与一内卫好上了,某夜在御花园后山行不轨之事时被撞破,暴君将她二人赐了合葬活埋,下葬之前,还挖去了二人的眼睛和舌头,为的是二人下了阴曹地府不至与阎王攀诬自己。
但暴君的恶行还需这二人的攀诬?早已纪录在册为后世考究了。
叶轻眉想着,点点头道:“嗯,徐美人是吧,你们来本宫这大呼小叫,怕不只是为请安而来吧。”
那位徐美人闻言,笑了笑道:
“娘娘,臣妾几人斗胆来是为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皇姑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