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下百无聊赖看着帐顶,这古代没手机没电视的,也忒无聊。
正想着,便听到叩门声。
“谁。”
她警觉道。
“皇后娘娘,是我。”
门外,着了一袭软烟罗兰花罩衫的容景略显局促地站在寝殿门外。
“进来吧。”
是容景?她起身披了件外衫。
门被推开,容景进来时见着她正襟坐在堂上,容色焕发却不像受了伤的模样,心下顿时安定了。
叶轻眉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心有迷惑:“你怎么了?”
“见过皇后娘娘。”
容景同她行了礼,继续道:“在下从册封台监工回来,途中听闻皇后娘娘出宫受了伤,这才——”
“你是在关心我?”叶轻眉捕捉到了他话中重点。
“在下不敢。”
容景被说中心事,忙低下头作揖道。
“索性娘娘无事,在下便放心了。”
“多谢。”叶轻眉想着这是好现象,现在容景对自己的安危挺关心的,这便是将自己视为朋友了。
朋友,当然要比什么主仆关系,知遇之恩来得牢靠。
“皇上驾到!”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门房小太监迎驾声。
“奴才/奴婢,见过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是宁千易的声音。
他长腿迈进凤藻宫正殿时,却是见着叶轻眉与容景单独在里头的。
“嫔妾见过陛下。”容景行了跪礼道。
“入宫许久,这礼数倒是学周全了。”
宁千易意有所指,上次同他讨教如何俘获皇后欢心之事时,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傲模样,当真是放肆的。
“是,陛下见笑了。”
他没叫自己起来,容景只得继续跪着道。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叶轻眉看不下去他们俩男的那副虚与委蛇,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准确来说,是暴君在单方面咄咄逼人。
“本宫无事,出宫时的确遇了些事,不过好在陛下及时出现救了我。你且放心,若无事便回去歇息吧。”
“是,嫔妾告退。”
容景起身向她二人行了礼便退出门朝春水阁走去了。
“陛下来找臣妾,所为何事?”
方才分开的,这么快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若是陛下为了方才臣妾跑了一事,臣妾实在是累了,便先回凤藻宫歇息,若陛下恼了,为此事来治罪于臣妾,要打要罚,臣妾悉听尊便。”
叶轻眉这一招先发制人,倒叫宁千易很是无语。
“朕瞧着像是那样小心眼,不讲道理之人吗?”宁千易看着她,神色淡淡道。
“有点。”
叶轻眉觉得这话不妥,又补充了句:“只是偶尔有点,陛下大多数时候都挺讲道理的。”
“罢了,朕此来是想同你说明日宫中为东川国使臣准备了接风宴,届时你需要同朕一起出席。”
宁千易道明了来意。
“这些不是朝堂之事吗?要臣妾一介妇人出席做什么。有御史大人不就够了?”叶轻眉心直口快地道。
说完她便开始后悔了,这话听着怎么有种争宠吃醋的感觉,倒像是她在不满于暴君偏爱亲近秦风了。
“风弟虽同朕亲如手足,但不是真正的皇室子孙,又如何代替皇室出席?且他明日尚有要事同朕告了假。”
“好端端的御史大人怎么突然告假了?所以明日陛下是因为御史大人不能出席,这才找的臣妾?”
叶轻眉觉得自己这样理解没错,且颇有悟性。
“你怎会这样想?”
宁千易微挑眉,略诧异地看着她。
“朕以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