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过了这么久,凶手可查到?”
说到这个,紫嫣就愤愤不平,“昨日就查到了,可那凶手虽是个武功高强的,却是个哑巴,根本问不出是谁所指使,而凶手原先要暗杀的是小姐,不知为何错杀了员外家的小姐,这才保住了小姐一条命,凶手昨日已在城门口被处斩。”
顾清云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替那死的不清不楚的女子伸了冤,也还了自己一个清白,她看向窗外的夜空问。
“紫檀呢?”
一提到这人,紫嫣更是气得,天灵盖儿都要冒烟了,愤愤道。
“小姐提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干嘛?小姐是不知道,侯爷可查出来紫檀一直以来,竟然跟李郡主走的很近,而且极有可能是李郡主指使那狗东西这样做的,小姐出事的时候,紫檀并没有陪在小姐身边,至于郡主是否是幕后指使,相爷并没有说,不过紫檀已经被公子处置。”
在查出来原因之后,紫檀就被两位公子下令乱棍打死,死相可谓是凄惨,不过这也是她罪有应得,敢做吃里扒外不效忠小姐的事,得到这个报应也是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顾清云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很意外,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紫檀,但是自从自己清白没了之后,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就怀疑上了她,正想要惩罚呢,没想到早就已经被解决了。
不过李榆的事,相信爹爹能够处理好,不对外告知消息,那不还是人家后台硬啊,人家爹爹是候爷,乃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在皇宫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而爹爹只是一个尚书而已,而她最终也只会被说,受了重伤,并未身陨,不会让李榆尝命,皇上怎么着也会偏心几分的。
而她身份还郡主身份,然而,李榆早就已经被丞相查出来是幕后指使,却被死对头死死护住,不让动他的女儿,皇上说过,无论谁是凶手,可以处置绝不姑息的。
李榆是真正的幕后指使,间接性的杀了人,而顾清云不知道的是,李榆当初真正的目的是,让那杀手毁去她的清白,而那杀手一时失手杀了人。
老皇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泯灭人性的事。
这才导致了误会的产生,让顾清云受了如此重的伤,差点命陨在将军府,得给顾清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尚书可不会罢休的。
也会被天下耻笑,堂堂天子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所以也只能压制住侯爷,只要不要了李榆性命的情况下,任凭尚书府处置,侯爷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而姬辰君虽然是被带着走的,他也是罪魁祸首,如果冷静下来,不那么冲动,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作为堂堂将军,还犯如此糊涂的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当着侯爷尚书的面,对姬辰君下达了口谕,去边境阵守两年年,在此期间,不可以回京,也不会给他任何的补给,边境战士那可不是数以万计的,两年时间,那是何其的苦不堪言,姬辰君没有二话,当日就随即出发了。
而顾清云还不知道,被她惦记着的李榆,此刻就在尚书府里的地牢中,顾浩父子三人正在里面审问。
李榆此刻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扣在铁环里,动弹不得,头发散乱,哪还有之前半点高傲的样子。
“顾清云并没有死,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泽恩听后冷哼一声,走上前就给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捏着她的下巴,冷冷说道。
“什么叫清云并没有死,我妹妹都被你害得只剩半口气吊着,差点就去见阎王了,那好哇,你不是说没事吗?那本公子把这些都还给你,也把你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再丢还给侯爷府,一报还一报就可,不要你的命如何?这很公平吧。”
李榆看着面前的男子,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此刻,她才真正的感到害怕。
“泽恩退下。”
父亲开口顾泽恩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顾浩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看看你妹妹,记住,别把人弄死了,也别弄残,不然无法给皇上交代。”
“是,父亲。”
很快地,牢中就只剩兄弟二人,顾泽轩并没有过多废话,该还回来的是躲不掉的,只见他朝旁边一挥手,一个侍卫就拿着刑具走了上来,李榆看到后都吓傻了。
这是拶指酷刑,还有几根被削得非常尖锐,如银针,却比银针稍粗些,一指长的小木棍,暂且称之为甲刑吧!一看这玩意儿,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顾泽恩并不是最可怕的,顾泽轩才是那个恶魔,竟然要对自己用酷刑?
“上刑。”
不等她哭喊,那男人已经冷冷下达命令,一只手一次酷刑,并不让她晕死过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地牢里传来,在这深夜让人慎得慌,她多想晕死过去,可这两人偏偏不满足她。
双手被行刑下来,她早已痛的满头大汗,汗水打湿了头发,等待她的,却远远不止这些,第二轮的酷刑又上来了,兄弟俩退了出去,换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只见嬷嬷把她的鞋子脱掉,将摆在盘子里的小木棍,麻木无情的扎进了她的脚趾甲盖里,十指连心啊!脚趾也同样如此,就一根她就差点痛得晕死过去。
嬷嬷也不急,大公子可交代了,在一柱香时间内完成就好,切不可让人昏迷过去。
这一夜将是李榆这辈子抹不去的梦魇,她是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对待,两种酷刑完还不止,又让嬷嬷脱了她的外袍,只剩里衣,拿沾了盐水的长鞭,鞭打她全身。
最可怕的是,长鞭上面还有翘起来的铁丝,鞭打在身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血液就把她白色的里衣渲染成鲜艳的颜色,就像春日盛开的妖艳玫瑰,耀眼夺目,此时,人已经疼到双眼翻白,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了。
顾泽轩走了进来,嬷嬷停下手中的动作,收好工具,再把早已经备好的一盆冷水,在女子头顶兜头淋下。
原本快要晕厥过去的李榆,受到刺激后痛苦的睁开了眼,浑身的腌痛如同万蚁啃噬,这哪是凉水呀?这明明是盐水,就算如此痛,她也在哼唧不出来,感觉呼吸都是那么的奢侈。
浑身的疼痛让她放缓了呼吸,却又晕不过去,她满眼的绝望,但是这一刻,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恨,对!是怨恨,并没有悔恨之心,她把这一切都算到了顾清云头上。
以后她会千万倍还在这女人头上,许是依靠着这坚定的信念,终于是等到了被松绑,扔进马车里的时候。
李榆的事顾清云并不知道,从那天晚上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喝苦掉牙的中药,只是这玩意儿太苦了些,她真的喝不下去,病还没好呢,感觉自己就要被送走。
她实在太怕喝药了,从小喝到大,听到这玩意儿就头大了,闻到中草药都吐了。
所以一天就那么偶尔喝一次药半次了,再加上食补,那些个药都是活血化瘀的,又苦又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一天喝一次,她都懒得喝,要老命了真的。
好在家里面三个男人都异常宠爱她,看到她害怕喝药,后面也没有强制,因为太医说了,用针灸的办法,每天针灸一次也是可以排血化瘀的,就喝了那么两三天吧,就没有喝了。
原本一切都在按进行中走,该惩罚的人也惩罚了,但是平静的日子终归不会有多久。
沈清秋这边酒楼已经开业,那天她虽然出席了,却是面带纱巾,脸上也上了厚厚的妆容,就怕被人认出来。
她一个医者的身份就够让人惊奇了,不想在太过崭露头角,所以那天只是随便留下来观看了一会,就离去了。
因为一切都上了正轨,都按照着她想的正在发展,原本让大厨准备的那些试用菜,每个人吃了之后都连声叫好,都进去点了菜。
那人流量简直不要太多,毕竟对于刚刚开业的一个新店来说,几十个人确实挺多的。
大家都是带着一个好奇的心态来的,毕竟之前这个店铺已经是凋零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没想到仅仅过了几日的功夫就已经变道了这个模样。
大家自然都非常好奇,这新开的店铺换了一个老板,又会整出怎样的新花样?这不都上钩了吗,碧莲还连连称赞她聪明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