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初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刚刚遇见洛云深的时候,那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一定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洛云深,你放开她,她快不能呼吸了!”谢颂青掰开了洛云深的手。
洛云深回过头,看到喻之漓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片,看上去很可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越发温柔“没事的,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喻之漓乖巧的点点头,在洛云深看不到的视线里,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诡异的笑容。
“阿深,你别在大家面前这样,初姐姐不会介意吗?”
洛云深看着喻之漓委曲求全的样子,看了一眼蜷缩在谢颂青怀里的喻之初:“她没有你重要。”
“小初,你没事吧?”
“她不会有事的,在她和我离婚之前。毕竟如此心机的女人,不配做洛太太。”
离婚?对啊,她爱的洛云深要和自己离婚了。喻之初本能的大口大口喘气。
“你不要难过,你想要月亮吗?等……等我把那件事做完,我就把月亮给你,好不好?”
喻之初看着心痛的快要窒息的谢颂青。
“好,小初,那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谢颂青感觉自己没说一句话都心如刀绞,他感觉自己快疯了。那个满脸笑容的喻之初去哪里了?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办?
喻之初静静地凝视着那把弯刀,她似乎忘记了要做什么。
突然,她抬起头来,缓缓的走到洛云深的面前,她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好凄凉好凄凉。
“我想到要做什么了。”
“洛云深,离婚不可能,除非我死。”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一根稻草,可往往都是最后一根稻草才是致命的关键,压崩喻之初的正是洛云深的那句离婚。
此时的喻之初就是穷途末路的疲惫骆驼。
一抬手,将刀刃狠狠对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血管一挥,鲜血顷刻间涌出。
她做到了。
“洛云深,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永生对我愧疚吧。”
好累,好困,终于可以躺下睡觉了。
朦胧中,喻之初感觉谢颂青紧紧地保住她,一边冲着人群大喊“打120!叫救护车!”
洛云深站在原地,眼底写满了震惊。
直到喻之初被急救车拉走,洛云深的脑海里都是一个画面:喻之初就那样拿起刀,狠狠地向自己的手腕割下去,仿佛不是她自己的手一样。
她要有怎样的绝望,她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初初……”洛云深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喻之初的名字。
“阿深,我们走吧。”
喻之漓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就是洛云深的这一个反应,让喻之漓的心头升起一种危机感,尽管洛云深答应她会和喻之初离婚,尽管洛云深承诺,他会娶自己。
喻之漓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说破,但是她知道,洛云深对喻之初上了心,动了情。
在这一年中,洛云深爱上了喻之初,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尽管洛云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