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初顿了顿,握住话筒的手又紧了紧。
“其实……是我婚内出轨,爱上了别人,所以我和洛先生才会离婚。”
会厅内没有人开口,一瞬间死寂,又一瞬间爆发。
一片唏嘘声。
“那你是承认有错在先了?”
“没想到长相这么清纯却是个荡妇。”
“是啊,难怪洛云深忽然要和她离婚,真是不害臊。”
喻之初闭了闭眼睛,她看到了人群中喻锦寒诧异的目光,稍微摇了摇头。
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耳边是人群的嘲笑声,心口是无穷无尽蔓延开的痛苦,脑子中是洛云深绝情的模样。
面对这些人的犀利轻蔑的目光,喻之初觉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了。
曾经高傲的她终究是死去了,在这场她自以为深情的爱恋中死去了。
现在的喻之初是一个被剥离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的活着。
只要洛云深满意,只要自己家人健在,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种孤寂感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好累啊,她好像睡觉啊……
就在她觉得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
是洛云深吗?
喻之初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凌千夜。
她像漂浮无所依靠的游丝一样,被凌千夜横腰抱起。
“凌千夜,我不能走。”
喻之初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睫毛上的水雾加重了一些。
凌千夜看着她的脸,没有说什么,抱着她重新坐在角落里。
角落里几乎没有光线,喻之初一半脸在黑暗中,一半脸在光明中,她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为什么不走?”
凌千夜收起平日的玩笑态度,一本正经的看着喻之初。
“因为亏欠。”
两个人再也没说什么。
“喻之初,不去那边跳个舞吗?”
喻之初皱了皱眉头,看清楚了眼前来人:陈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今天,她是不能安安静静的等待到宴会结束了。
只是她不知道,陈笙和喻之漓是很要好的闺蜜。
这个场合,喻之漓不适合再场面为难她,但是陈笙可以。
喻之初苦笑了一下,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群无聊的人。
“不去,没兴趣。”
她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刚准备喝,被凌千夜拦住了,换成了一杯果汁。
“洛云深说,你非去不可。”
陈笙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喻之初的软肋:洛云深。
喻之初望了一下人群,视线模糊的厉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