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面是悬崖峭壁,她也会走过去。
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慕安北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应下了,“好,我会让白苏去找凌千夜。”
看到那扇被关上的门,喻之初跑到阳台,看着慕安北离开的背影。
这房间,是一座炼狱,锁住她所有的期望,高傲。
那身影,是一抹希望,带着她唯一的光明,渴望的未来。
到了晚上,洛云深回到云上墅,吃过饭以后,又和喻之初在一起。
漫长的折磨以后,喻之初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悄悄爬起来吃药。
她刚刚倒出来一片药,正准备吃,就听到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
他眼中的杀戮气息肆虐开来,刚刚的温情在他的眼中消失殆尽。
她在吃什么,是药吗?
她就那么抗拒为他怀个孩子吗?
喻之初吓得手一抖,药瓶掉在脚边。
她回过头,看着洛云深的脸,昏暗中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浑身的嗜血气息震的她胸口一疼。
“我……有一些头晕,这是慕安北上午开的维生素,他让我一天吃一片。”
喻之初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想起来没有吃,所以就起来吃了。”
她说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药瓶,送到洛云深的眼前。
她很镇定,面对洛云深的时候,不能退缩,退缩就代表心虚。
欺骗他的下场,喻之初承受不来。
洛云深接过药瓶,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手。
喻之初下意识的缩回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看了看药瓶,没有什么异常,他很确定,慕安北不会骗他。
将药瓶递还给她,“吃吧。”
喻之初如获大赦,拿起水杯,像吃救命药丸一样吃下去了。
洛云深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眼神又冷了几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喻之初重新躺回到床上,被洛云深的胳膊圈在怀中。
“喻之初,你听话一点,受得罪能少一点。”
她依旧背对着洛云深,用沉默回答他的话,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她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枕头上。
在接下来的就几天中,洛云深正常的出入公司,晚上回到云上墅。
每天,他让喻之初给他准备早饭,晚饭,为他扎领带,为他端茶倒水,当然,免不了身体接触。
他似乎迷上了喻之初做的饭菜,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婴儿体香。
每一次喻之初精疲力竭的时候,他才会放过她。
恐怕洛云深都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偏执的想让喻之初怀个孩子。
他一直觉得,这是对喻之初的另一种惩罚,让她逃不掉的惩罚,是喻之初亏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