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喻之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云上墅的主卧里,周围都是洛云深的气息。
出于恐惧或者是不愿面对,她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
吴妈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一股淡淡的米香夹带着药味充斥在喻之初的鼻尖,感受到屋子里似乎没有洛云深的身影,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夫人,您醒了,饿了吧?我扶您起来喝口粥吧。”
喻之初点了点头,喉咙中的干涩让她短暂的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吴妈一勺一勺的将粥递到喻之初的嘴边,她小口小口的吃着。
这是一碗药粥,顺着嘴巴滑落在胃里,暖意传到了身体每一个角落,沉睡的感官开始苏醒。
浑浑噩噩的大脑唤醒了那天的羞辱记忆,那个笼子,漫天盖地的记者……
喻之初的眼眶红了,“吴妈……不吃了……”
她的声音很微弱,吴妈忍不住放轻了一些动作,“夫人,再少吃几口吧,您的身子太虚弱了。”
喻之初看着送到眼前的粥,那是吴妈的一片心意,她扯了扯嘴角,继续喝了几口。
吴妈看到喻之初实在吃不下了,端着粥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喻之初的手按在心脏的地方,感受着缓慢无力的心跳,那里已经是千疮百孔。
身体上的伤,就算再深,再多,时间久了,也会慢慢愈合。
心头上的伤,只会逐渐加重,一旦触碰就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与此同时,洛云深一直在派人查找喻锦寒的下落,可是一无所获。
他始终觉得谢颂青和这件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喻锦寒逃脱的那天,谢颂青也消失在H市。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他也不相信巧合。
接到慕安北的电话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在电话中,慕安北一五一十的汇报着喻之初的身体状况,洛云深根本听不进去慕安北的叮嘱,他的脑海中都是查询无果的怒火,还有喻之初和谢颂青私奔的猥琐想法。
听到慕安北说喻之初已经暂无大碍,他挂断了电话,回到云上墅。
洛云深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喻之初正窝在床上看综艺节目,那些搞笑的环节,喻之初一点都笑不出来。
喻之初听到开门的身音,她的目光转向门口,洛云深的拳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她的目光在洛云深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再次转向电视。
洛云深是谁呢?一直以来受万人追捧的高傲男人,他怎么能忍受被如此无视?
他的眼瞳阴冷,脸上的愤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可怕,“喻之初,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喻之初,“……”
房间里响着的是电视的声音。
洛云深在发怒的边缘,看着她依旧毫无血色的脸,强行压制,眼底的血红色蔓延着危险的预兆。
“我在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