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犯了什么错,凭什么罚我,浅浅小姐为我做主啊!”
院内乱成一团,韩浅浅怒不可遏。
“叶梓言你凭什么抓人!这些都是相府的奴仆,还由不得你发落!”
“姐姐莫气,言儿是为了保护姐姐啊。”
“你胡说些什么!”
叶梓言装作情真意切,“今日衡王殿下找我要银子,我没钱只好先拿首饰给他,可谁知他竟然说箱子是空的,还说曾经看见姐姐戴过我那支独一无二的金钗,断言一定是姐姐偷了东西,说要抓你坐牢还要惩治相府呢!”
“一派胡言!我堂堂相府嫡女怎么会偷你的破东西!”
“我也是这么和衡王解释的,但他不信,逼我回来彻查,说要是抓不到贼人,那就一定是姐姐偷的,但还好——”她看向满桌的珍宝首饰,“原来是下人所偷,姐姐是清白的,言儿这就将这些刁奴送去京兆尹府!”
高嬷嬷闻言一惊,“叶姑娘莫要胡说,老奴何曾偷过你的东西!分明是你叫我拿朱钗给浅浅小姐的!”
“我叫你拿流云追月钗,你却擅自做主搬来好几箱首饰,这还不叫偷?”
“老奴、老奴认不得哪支是流云追月钗,所以才多拿几支让小姐辨别的!”
“哦?不认得朱钗?”叶梓言冷笑一声,随手拿起一串玛瑙,又挑起一枚玉镯,“那依嬷嬷之见这两个是什么钗呢?”
“这……”
叶梓言大喝一声,“大胆刁奴人赃并获还不认罪,我看你是故意要害姐姐被衡王抓入大牢!”
高嬷嬷顿时慌了,“老奴没有!叶姑娘血口喷人!老奴绝无害您之心啊浅浅小姐!”
“够了!”
韩浅浅怒不可遏,狠狠地剜了高嬷嬷一眼,没好气儿的对叶梓言说。
“是我怕妹妹的嫁妆丢失,所以才叮嘱高嬷嬷拿过来仔细清点的,怎么,妹妹怀疑我?”
“怎么会,言儿一向最信任姐姐,眼下是衡王殿下对姐姐起了疑心。”
“哼,衡王和相府是何等关系,才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和几支破珠钗送我去见官。”
“几支珠钗并不算什么,王爷在意的是姐姐擅自动了他的东西,衡王对此怒不可遏,说韩家目无君主胆大包天,连他的主意都敢打,他说一定要灭灭相府的威风,让韩家夹起尾巴做人。”
“你一派胡言!相府何曾动过王爷的东西,是你自己无能丢了宝物,那又怨得了谁!”
叶梓言装作委屈,“姐姐不要生气,言儿会把此事全权交给京兆府处理,他们一定能抓到真正的贼人,只不过到时候还请姐姐出面为高嬷嬷作证,证明她是受你指派清点宝物的,并不是偷窃,咦——”
她忽然惊奇的看向韩浅浅,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姐姐这身衣裳好眼熟啊,真像我娘准备的七彩云纱,还有姐姐头上的朱钗,竟然和我那些孤品珍钗一模一样!”
韩浅浅恼羞成怒,“大胆!你竟然怀疑我!我这些都是在珍宝阁买来的,才不是你叶家的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