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从未见过楚承御这幅神情,转过头就训于烈。
“咋的!你小子惹祸了?还不快跟王爷认错!”
于烈从没见过这架势,气的语无伦次脸通红,“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快磕头!”
老徐上去就是一脚,拽着于烈衣领将人直接拖到楚承御面前。
“王爷消消气,这小王八崽子新入伍没几天,打坏了不好看,我把人带回去好好拾掇一顿,您就饶了他吧。”
说完就作势要打,但揪着于烈的手却悄悄放开了。
于烈挣扎着蹿到一边,老徐转头就追。
楚承御无奈摇头,藏起唇边重逢的欢喜,厉声问。
“别装模作样了,李术赌钱的事,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屋内追逐的两人瞬间顿住了动作。
老徐收手,尴尬的摸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原来您是为了这事儿,其实输的也不多,我们哥几个都给凑上了。”
“胡闹!将士赌钱是大忌,更何况他身为军中副将!”
“李术已经知错了,还给哥几个写了保证书,大热天的您别气坏了身子,”老徐腆着脸到楚承御身边给他倒了杯茶,“他要是再敢赌钱,别说是您了,我们直接给他绑了吊起来打。”
“他说戒了,你信吗?据本王所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却次次都保证戒赌。”
“害,原来您都知道啊,这不他也没闹出什么大毛病,就是糟践点儿钱,您就网开一面呗,稍微罚罚就得了。”
楚承御眸色一沉,冷冰冰的问,“背叛军营算不算大毛病?”
徐谦倒茶的手一抖,连同于烈豁然看向楚承御。
“背叛?李术?”徐谦一双小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就是好赌钱,绝没有背叛过军营啊。”
“本王亲眼所见,还听到他的计划是等边境来犯,我军作战时,由他出面首告我军已经通敌谋反,以李术副将的身份,此话绝对无人怀疑。”
徐谦彻底愣住了,相比于烈的震惊,老徐已经由震惊转为了痛心和警惕。
他一改刚才的插科打诨,沉声问,“王爷此话可有证据?”
“没有。”
“李术叛军有何好处?”
“银财。”
“何人收买他?”
“衡王。”
徐谦心里咯噔一声,他刚随楚承御回皇城的时候曾因家事离开过军营几天,也就是在那几天内有人暗中向他示好。
虽然示好之人官职不大,但是出现的十分蹊跷,徐谦回营后仔细追查过那人的身份,可惜并没什么收获,只查到了那人曾是衡王的门生,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人真是衡王派来的,想要在军中找个突破口的话,那有弱点的李术的确是最佳选择。
而且楚皇至今未立太子,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当属衡王和御王,若是因为夺位而痛下杀手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看着徐谦的表情变化,楚承御心中笃定他相信自己,便直接开门见山。
“李术不能再留,但除掉他也并非易事,本王需要你去静县走一趟。”
徐谦严肃的跪在楚承御面前,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