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生气?蝉儿敢当着沈渡的面说这些话,便证明此事足够光明磊落,本王信你。”
最后四个字落在叶梓言心上,惹得她轻轻一颤。
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
叶梓言放下手中茶盏,行礼跪在楚承御身边,
“多谢王爷信任,本想待王爷回来再做解释,但石头发病突然,我一忙就给耽搁了……”
“无妨,起来说话,”他伸手去扶,但叶梓言却没动。
她依旧跪在楚承御面前。
因为接下来说的话,恐怕会让他勃然大怒。
楚承御的手顿在空中,“怎么?”
“言儿还有话要说,”她先解释了在相府的事。
“我叫蝉儿说那些话用意有二,一来是想先稳住韩易,怕他情急之下对叶家动手。”
“二来是猜到衡王会拒绝韩家的求和,相府就算是想要讨好衡王都进不去王府大门,这时候我却表示愿意帮助韩家从中斡旋,必然会成为韩易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到时候衡王府和相府消息不通,全凭我一个人从中传递,我便有了极大地发挥空间让他们嫌隙更深。”
楚承御毫不掩藏眼底的欣赏之色,“做得好,你比本王印象中还要聪慧。”
叶梓言耳尖一红,“多谢王爷。”
沈渡却不干了,他看着楚承御竟然轻易信了叶梓言的话,急的直接开口。
“王爷三思,要是王妃所言是真还好,若是假的那岂不是真的在为相府脱困?”
这也的确是有可能,但可能性极低。
因为沈渡不知道,让衡王府和相府产生嫌隙的人,正是这个传说中只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御王妃。
她没有理由凭白做一出这么大的戏,还折损了韩家的两个子侄。
她所图为何?
只为了给楚承御演一出苦肉计吗?
根本没必要。
因为即便明知道叶梓言和韩家和衡王府的小手脚,楚承御也一直在宠着她纵着她。
她没有必要为已经拥有的东西再去苦苦演戏。
所以叶梓言的话极其可信,只是——
“韩家毕竟是虎狼之窝,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百倍,你心中被利用的闷气本王自会为你出,就无需你亲自动手了。”
叶梓言心下一沉,酸疼的想楚承御果然还是没有完全信她。
她深吸一口气,“我与相府和衡王有血海深仇,必须亲手报仇,还请王爷成全。”
说罢便一个头叩在了地上。
楚承御无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勉强,看来以后只好多找些人来保护她了。
“好吧,本王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叶梓言纹丝未动,“言儿还有一事,想提前向王爷告罪。”
“何事?”
叶梓言看了看沈渡的方向。
沈渡是楚承御的贴身侍卫,他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且忠心不二,因为心系着王府所以难免有时做事急躁些。
楚承御明白叶梓言的顾虑,道,“你可以完全信任沈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