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无能为力,咱们这位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要不是看您奉了太后的口谕,王爷昨晚能直接翻脸,您就别难为老奴了。”
话音刚落,书房门就开了。
珍宝公公喜不迭的迎上去,“您要歇息了?”
哪知道楚承御愣是精神百倍的吩咐王总管,“洗漱,去京郊大营。”
“这……诶!王爷,您、您等等奴才呀,”珍宝愣后回神,招呼着一群没睡的小丫头呼啦啦的跟上楚承御的步伐。
楚承御根本就没有要等等的意思,珍宝几个人刚追上他的身影,这位王爷刚好洗漱完,立马又抬脚往门口马车上走。
可怜珍宝连口气都没喘匀又得带着人追。
到了门前楚承御只管自己钻上马车扬长而去,珍宝他们站在原地急的不得了,王管家死活也不肯批王府的马车给他们用,最后珍宝愣是带着四个姑娘坐着宣旨的马车一路追到军营大门口。
等追过来才发现根本没用。
军营重地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何况他们这群闲杂人等。
只好全都哭丧着脸在车上等。
珍宝守着四个眼圈乌黑的小美人,各个又困又累又饿。
要是这么熬下去,都不用太后责罚,他们直接自动归西了。
趁这功夫珍宝抓紧让姑娘们补觉,好能将最好的状态呈献给楚承御看,自己则硬撑着在车里盯梢,生怕楚承御无声无息的跑了。
珍宝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让宣旨宫车追人的举动在朝臣中炸开了多大的锅。
早晨正值下朝时间,许多大臣都看见宫车在面前呼啸而过,顿时都精神了。
后来还是一个眼尖的人说,“宫车前面的不是御王府的马车吗?”
顿时有几个大臣窃窃私语起来。
“您看出这风向了吗?一位王爷成了百姓口中的嫌疑犯,另一位被陛下追着赏赐。”
“您可别乱言,陛下都说了那是韩昊一个人的事,和衡王殿下无关。”
“是无关,可百姓们不知道啊,那群人只知道衡王被带走的时候被用了嫌疑人三个字,可事后谁也没站出来正式给衡王一个解释,只这一次就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德行大打折扣了。”
另一位也掺和进来,“而且这事儿到现在都说的不清不楚的,韩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眼下衡王无事,韩相也无事,摆明了是在掩盖什么,恐怕百姓们会猜测的更厉害。”
“这倒是,韩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咱们都放聪明点儿和韩家人离得远些,可不敢在事情上包庇纵容,免得引火烧身。”
“就是就是!”
颜翊跟在不远处偷偷听着,心想这帮老东西能有觉悟不出来维护韩家、不跟着添乱可真是帮了大忙,楚承御交代下来的事能容易不少,就能省下更多的时间去帮他找那个重要的人了。
颜翊这边刚美滋滋的钻上马车,楚尽衡后脚也沉着脸回了自家的马车上。
他脸色难看的很,不仅因为自己名声受损,更因为兵部尚书是他的人,曾经帮他暗中搜集了不少消息,也给他送了不少金银。
现在楚帝让他去查兵部尚书的纰漏,岂不是让他自断臂膀?
楚尽衡昨晚回去想了一夜都觉得此题无解,看来一定是得牺牲点儿什么了。
他阴着脸对外吩咐。
“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