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大夫,不盯着伤口盯着哪?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撒完了邪火楚奚羡也不说话了,也一张小脸仍然不肯舒展,就这么皱巴巴幽怨怨的看着叶梓言。
这……
楚奚羡看着叶梓言的目光,一下子就拆穿了她的心思。
他烦躁的拉起叶梓言的手按上自己的额头,嚷嚷着。
“摸吧摸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发烧在说胡话。”
没成想这孩子气的举动倒是把叶梓言逗笑了,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着气呼呼的楚奚羡,在床边端坐身体问。
“行了,说说吧,为什么生气呢?”
“谁生气了!”
“不只是生气,还是生闷气,看来我这医术不错,竟让小皇子都有生气的精神头了。”
楚奚羡干脆躺在床上不理她,她进来之前,他完全沉浸在一股悲伤压抑的心境中不能自拔,可不成想叶梓言一靠近他身边,楚奚羡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小脾气。
就好像是闷闷不乐的孩子看见了娘亲似的,就想撒泼打滚耍地赖。
这种状态也是他自己未想到的。
刚才分明是想用美色诱惑的她的,怎么这会儿倒成了皮孩子要糖吃的剧情?
楚奚羡越想越生气,沉着一张小脸执拗的不肯将头扭过去。
叶梓言也不和他计较,虽然这孩子有些说话办事是怪了点儿,但听闻他幼时当质子的遭遇之后,她也能理解二三。
所以便就纵着他,哄道。
“还请您配合配合,我就用一炷香的功夫,等换完了药您想怎么生气都成,我绝不来打扰如何?”
楚奚羡更来气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见过七哥的胸口吗?比我的如何?”
?
这算是什么问题,但冷不丁的听见这个名字,让叶梓言心尖一痛,也不知道那四个新人得宠了没有。
叶梓言摇摇头,颇有些遗憾,“算是见过,也算是没见过吧。”
“见过就是见过,什么叫算是没见过。”
“这事儿和你三两句解释不清。”
叶梓言想起上辈子与楚承御的那一晚,的确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若是那晚不算的话,这辈子她就是没见过了。
这么想来自己竟然还有些吃亏。
御王殿下的正妻还没和王爷同床共枕过,倒先让四个小丫头提前开荤了,叶梓言多少有点儿赌气。
对,就是赌气,她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认定这种心情就是赌气而已,绝不是吃醋。
如此想来,或许就能好过一些?
看她不说话的样子,楚奚羡冷冷的问。
“在想入非非吗?我只提了七皇兄一句,你就花痴成这个样子?”
叶梓言回神,也不和毒舌闹别扭的小孩儿计较,只说。
“你愿意躺着就躺着罢,这样我也能换药。”
说完就从药箱里取了个精致的泛着银光的小剪子来,一点点抵着他肚皮小心翼翼的剪开他身上的纱布。
剪刀微凉的触感,加上叶梓言鬓边垂下的一缕细发若有似无的扫过他的皮肤,双重触感让楚奚羡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