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眉听着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只觉得烦躁。
在后宫大半辈子,哪天不是在听这些女人叽叽喳喳。
但她还是没反驳叶梓言说的话,毕竟‘御王妃讨人充后院’总比‘太后强往御王府塞人’要好听得多,也就随她去了。
但从心眼儿里也更生出几分对叶梓言的不喜。
韩春沫当然不肯趋于下风,立马说道。
“还是叶姑娘好手段,知道自己霸占王府太过分了,所以干脆主动请了妾室进府,好堵住悠悠众口。”
“贵妃娘娘污蔑我没关系,可听这话总觉得您是在针对御王殿下啊,您是不是想说他不顾名声痴迷女色?”
叶梓言眼看韩春沫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可她偏不给她张口的机会,直接堵住说。
“臣女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但通过您对御王爷的规劝和刚才强闯云断宫的劲头就看出来了,您是好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下手又黑又稳的好人!
您甚至不问青红皂白不顾小皇子的安危就要闯进来将我拿下,可真是这皇宫内一等一的大好人啊!”
“你!你你这丫头牙尖嘴利,本宫是接到禀报才……”
话没说完,就听见太后一声威严平缓的,“哦?”
她垂老锐利的眸子盯着韩春沫。
“你不是派人来报哀家,说是有人用毒害奚羡吗,怎么你竟私下动起手来了?”
太后不悦的瞥了一眼叶梓言半散不散的发髻,又怒瞪回韩春沫,“韩家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子宫中动手!”
韩春沫冷汗淋漓的叩在地上。
太后声音不大,弦外之音却震慑人心,这几日韩家接连出了这么多事眼下决不能让太后再起心针对韩家。
“臣妾冤枉!刚才臣妾看见这女人欲要加害小皇子所以才情急之下派人出手相救,绝没有伤到小皇子一分一毫,还请太后明鉴!”
“奚羡,是这样吗?”
楚奚羡一张嘴就是一段熟练的咳嗽。
等赚足了太后的心疼,他才抬手指了下叶梓言和蝉儿,“多亏有她俩护住我。”
叶梓言:哦或?
这小皇子可以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自己?
不错不错,这两天的药没白费。
韩春沫大惊,慌忙解释。
“一定是因为刚才屋内太过昏暗所以臣妾的手下没有看清,可能中途有轻微过界,但他们绝没有碰到小皇子半分,全完就是为了捉拿这两个下毒的贼人的,”
韩春沫‘情真意切’的捂住心口,仿佛心中有巨大的冤枉倒不出来似的,“太后老佛爷刚才进殿的时候是否也觉得屋内视线不明,若是因为奴才们看不清就断定臣妾的一片救人之心是假,臣妾怕是要冤枉的心碎呕血了。”
说着,竟然还带了哭腔。
太后更烦心了,她不喜欢叶梓言,但更不喜欢韩春沫,简直是厌烦透顶。
现在看她跪在自己脚边哭,也生不出半分怜悯来。
只冷着脸说,“好在奚羡没伤着,姑且就算你说的是实话。”
“谢太后明察,”韩春沫用帕子擦着眼皮,从下面翻出来一个巨大的阴狠的白眼,可语调依旧凄凄切切,柔弱的很。
“叶家姑娘伶牙俐齿,臣妾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幸而母后心中如明镜能明察秋毫,臣妾得您庇护才深感安心,您如此宠爱臣妾,臣妾更不能坐视不管,今日一定要向您揭露这女人的真面目。”
说完一片真诚的看向太后。
“臣妾恳请您下令彻查她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