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御眉头蹙的更紧,世上大夫这么多,干嘛都要来找叶梓言。
这个丫头虽然气人的很,但却一直被楚承御放在心尖上,怕她委屈怕她累,自己都不舍得让她多辛苦半分,更不会让她去为别人辛劳。
皇城内名医比比皆是,楚承御不觉得叶梓言有什么出诊的必要。
“王妃辛苦,不见外客。”
“是!”“等一下!”
叶梓言和沈渡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一脸兴奋的问,“来了多少人?”
“目前已经有十几人,听说各府马车还在络绎不绝的赶来。”
“且让她们去院中等我,我收拾一下就来。”
说完便要从楚承御怀中爬下去,后者手臂一紧,将人揽紧,挑眉问。
“将本王当空气吗?”
叶梓言不情不愿的看向他,“王爷既拿我当药囊,又何必管一个区区药囊要做什么。”
“你还知道自己是本王的药囊?那便不能擅自离开本王身边。”
叶梓言皱着小脸看他。
“好端端的,你这是在生什么气,药囊之说不过是你昨晚胡乱找的借口罢了,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绝无大碍,而门口那些病人不同,她们上门来找我,我既会医术,又怎有拒人门外的道理。”
的确很有道理。
但楚承御不听。
门口那些人是各家官员的内眷,底细复杂的很,谁知道是真的患病还是怀揣着什么别的心思。
韩家的事正在风口浪尖上,要是这中间混进来个什么韩家亲信对叶梓言不利怎么办。
可好好的话,他就是不好好说。
楚承御沉着脸开口。
“就是不准,你身为药囊一天,就片刻都不能离开本王的身边。”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讲理!”
“素来如此,怎么,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
叶梓言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和他的婚约,他这么问难不成是觉得她后悔没和他解除婚约吗?
男人怎么也这么无理取闹!
她顿时又怒又气,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叶梓言半个字都不想多说,挣扎着要下来。
楚承御也和她较劲,说什么也不肯松手,直到叶梓言轻呼一声。
楚承御心下一紧,赶忙放手将人圈进怀中,大掌托起她紧紧攥住的手。
他强行打开她掌心,脸色霎时间就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叶梓言从他手中抢回手掌,轻轻半握住,遮挡住被抠破的嫩肉,疼的小声喘气。
“不要你管。”
话虽硬,但语气却软了好几分,中间还夹着鼻音浓重的委屈音调。
让楚承御的心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他扳正叶梓言侧过去的身体,不由分说重新将人抱起,不管她怎么挣扎楚承御都不放手。
一边往卧房走,楚承御一边吩咐蝉儿,“去取药膏来。”
然后又冷冰冰的对叶梓言说。
“手上有伤,不能再乱动,今日也不能给别人瞧病,只能好好养着。”
“不行,我没事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娇气,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