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渡的笑容没持续多久,就被蝉儿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她义愤填膺的说,“小姐您放心!所有女人都没您好看!您就是天……天……呕……”
“我去!”
沈渡惊了,捂住她的嘴,可无济于事,还连带着跟着一起遭了秧。
所以昨晚楚承御在廊下闭目的时候,沈渡却在苦哈哈的收拾残局。
而蝉儿这个没良心的在今早半梦半醒间竟然还摸着沈渡的胡茬问。
“这是哪来的猪头?都不拔毛就端上来了,退钱!”
沈渡一巴掌推开趟在床上抱着自己手臂的蝉儿。
然后他从地上上爬起来,拖着麻了的腿,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气哼哼的刮胡子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心理,最后干脆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己是干净人。
就得这么注重形象!
所以现在沈渡完全有理由觉得女人都是喜欢干净清爽的男人的,于是乎热心的给楚承御出主意。
哪成想楚承御听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回脑袋目视前方去了。
沈渡:?
“王爷?您不去刮胡子换身衣裳吗?”
“的确很想去,在这待了一晚上湿气太重,身上的确很不舒服。”
“那您……”
“但更想让她一醒来就能见到我。”
沈渡被感动了,刚想称赞世人流传的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的确让人羡慕。
但转念一想,王爷昨晚为什么不在屋里睡?
沈渡没敢问,恭敬的行个礼忙着出去遣散患者了。
楚承御看着奶白色的天空,琢磨着等叶梓言醒了之后该第一句说什么话。
但事实上,叶梓言已经醒了。
她在舒适松软的被褥中睁开眼,头晕的一批,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醉酒这么难受,她肯定不会喝这么多。
她重新跌回床面揉着太阳穴。
越揉越闪现出许多让人震惊的画面。
比如楚承御的脸,楚承御的声音,还有楚承御的吻……
那么火热那么逼真。
她好像还听见他说只喜欢自己。
叶梓言一下子愣住,心底瞬间升起一片酸疼。
她睁开眼睛瞧了瞧空荡荡的房间,屋内有些昏暗,没有半个人影。
她的心猛地坠落深渊。
随后自嘲一笑。
自己在期盼什么?
那一切都是昨晚酒后的幻觉罢了。
楚承御没来,没有安慰她哄她,也没有亲她抱她。
她的房间空荡荡,床面整齐齐……
她重新闭上了眼,小声的吸了吸鼻子,没被一个人看到她红了的眼眶。
她夸自己真棒,真坚强。
可还是在不经意间被泪水滑落眼角,浸湿了枕头。
叶梓言偷偷的想,自己就哭一会儿。
不会被人发现的,一会儿就好。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楚承御,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越来越疼。
一场偷偷的哭泣,延续成了一场长久的小型发泄。
快一个时辰之后她才平复了心情,可头更沉了。
叶梓言没忍心吵蝉儿进来伺候,她自己穿好鞋袜披上外衣,想告诉沈渡让病人晚些再进来,先带那些女眷们去偏房休息。
哪知一开门,差点儿撞上一道宽阔挺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