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言笑着走近。
“今日是薛太医为石头行针的日子吗,真是辛苦您了。”
薛青一忙摆手,少年白净的脸上散开淡淡红晕。
“不辛苦不辛苦,下官身为府外之人不便私下去寻您,今日在此遇见还请王妃娘娘受我一拜。”
说罢便要跪下。
叶梓言吓了一跳,赶忙叫蝉儿扶住他。
“地上积水湿滑,你这是做什么?”
“下官前几日被小皇子派去采药,是因为您的一句话才得以被召回,这份恩情下官一直记在心里。”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的确是小皇子难为你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说起来我算是小皇子未过门的嫂嫂,合该替他与你赔个不是。”
“不不不,您这是折煞下官了,下官万万不敢接受。”
叶梓言笑了。
她一笑,薛青一就羞得低下了头。
可低头之后又想再看她一眼。
薛青一壮着胆子用雨伞做遮掩,在众人视线外又忍不住偷看了叶梓言好几眼。
看得自己心里满满当当的,不自觉的就偷偷扬起了唇角。
她说,“既然如此,我们便是扯平了,这件事你无需放在心上。”
薛青一低着头脸红的嗯了一声。
他想再和叶梓言多说几句话,但此处不便又人多眼杂,支吾半天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话题。
最后依依不舍的和叶梓言道了别。
临走的时候他怅然的想,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如此好运的遇见她。
见薛青一走了,周嬷嬷问叶梓言。
“您来这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叶梓言看错了,她总觉得周嬷嬷今天态度好像柔和了不少。
周嬷嬷也不等人回答,直接让开身子,说。
“进来坐吧,老奴给您泡壶茶。”
这可是把叶梓言和蝉儿都惊了,心说这嬷嬷今日是转性了?
怎么这般友好?
周嬷嬷把人迎进偏房里,说是石头刚吃了药睡了,只能先委屈叶梓言。
叶梓言也不挑,看着蝉儿帮周嬷嬷一起烧水沏茶。
叶梓言问,“您院中原先是有丫鬟的,怎么现在只剩您和石头了?”
“那些丫鬟们胆子小,石头发起病来她们害怕,而且我和石头也喜欢清净,就让她们除了打扫和送饭之外,其他的时候不必来伺候,我老婆子自己都能做,石头不发病的时候也能帮忙做一点。”
几日不见,周嬷嬷脸上透出一股疲态,虽然她头发还梳的一丝不苟,但叶梓言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操劳过度了。
也对,要不是这边太忙让周嬷嬷抽不出时间来,叶梓言最近又怎么会过得这么舒服,该早就被周嬷嬷找上门来了才对。
“您别忙了,这几天是石头又发病了吗?怎么瞧您面色有些憔悴?”